卢彦三一听,他们说的是萧野吗?
难道萧野被抓住了?
凭萧野的身手,上次都能从地下赌场全身而退,这次为何会被抓住?
卢彦三有些不信,但是他也绝不会大意。
既然休息室的人闲聊中这么提到了,那他何不到西区去看一看?
于是他不坐了,轻轻地将椅子又送回去。
然后循着方向,看着墙上的标识,朝他今天还没有去过的地方奔去。
东南北三个方向他都走遍了,恰恰唯独这个西区他没有来过。
一条走廊空无一人,红色的地毯是新铺的,鲜艳得像是刚染上去的血。
路上不时地遇到赌场内的其他人,和他装束一样,见他这种这身装扮,不时地互相点个头。
总算是走到尽头了,这里有十几扇门,哪一间是地牢他不清楚,上面也没有标识。
他总不能一间一间去推开,万一里面有人,他作何解释?
他只能将耳朵贴到门上,一间一间地听。
可是压根就听不到任何动静。
正在着急的时候。
来了一个和他一样装扮的服务生,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酒和菜。
他立即笑容满面地走过去打招呼:“需要帮忙吗?你送到哪里去?”
那服务生见卢彦三这么热心,便笑道:“不用了,你怎么会到这儿来?这里可不是一般人能来的。”
卢彦三听他这话,再结合之前偷听到的那两个人的对话。
他就知道,这地方一般人不能来,尤其是他们这些服务生。
他故意道:“那你怎么过来了?”
“我是来给老板送饭的,他点了两个菜,要了一瓶酒。”
“老板?郭先生吗?”卢彦三问道。
服务生白了他一眼:“除了他还能是谁?咱们这儿只有一个老板。”
“老板怎么在这儿吃饭?”卢彦三试探道。
“这不是今天又抓到一个人吗?老板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所以在办公室里正发愁呢,肚子饿了,打电话叫我送酒菜过来。”
卢彦三看着托盘上的那瓶酒和两个菜。
眼珠子一转,顿时有了主意。
“你看,那边来的是什么人?”
卢彦三伸手朝不远处指去。
服务生不知是计,转头看去。
卢彦三立即抬手,在他的颈部重重一砍。
服务生身体一软,双手松开。
卢彦三眼明手快,接住了托盘。
服务生倒在地上。
卢彦三连忙将托盘放下,推开旁边一扇虚掩着的门。
里面黑乎乎的,没有人。
他将服务生拖进去,出来关上门。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青霉素瓶子,里面是白色的粉末。
当然,不是青霉素。
他将药粉轻轻地洒在两盘菜上面,很快便看不见了。
然后,抬手去敲刚才服务生准备敲的门。
只听在里面传了一个声音进来。
卢彦三用胳膊肘推开门,双手端着托盘,低着头走进去。
郭雄见服务生端来了酒菜,指了指桌子:“放这儿吧。”
“好的,老板。”
卢彦三走过去,将饭菜放在桌上,轻轻地将托盘推到郭雄面前,“老板,您慢用。”
说完,他就站在桌旁。
郭雄拿起筷子,拨了拨两盘菜:“不错,都是我爱吃的。”
然后抬起头,看向卢彦三,“你还站着做什么?”
卢彦三心中一惊:难道他们送完饭菜就出去的?
便说道:“厨房说不知道这两道菜合不合您的口味,让我在这伺候您喝酒。”
“不必,我喜欢一个人喝。你出去吧,等我喝完了再来收盘子。”
“好,老板,那我先走了。”
说完,他匆匆走出门,轻轻地将门掩上。
卢彦三站在走廊里,继续发愣。
他实在不知道,到底哪一间是暗牢的门。
他在走廊内徘徊,并且心急如焚。
担心一会儿被他打晕的服务生醒来,还担心郭雄一会儿走出来。
那样,他就彻底暴露了。
他到现在连暗牢都还没有找到,萧野至今在何处都还没查明,他可不能出事。
正思考着,他突然发现有一扇门比其他门略大一些。
不注意,根本不知道。
而且,其他门都是一把锁,这扇门是两把锁。
难道,这其中有猫腻?
他想了想,先不管了,只能先从这扇更大一些的门入手。
他走过去,轻轻拧动门把,却发现门把手处的这把锁也被锁了。另
外一把锁就更不用说了,同样被锁着。
而且这扇门上,虽然刷的和其他木门的漆是一样的。
但是这扇却不是木门,而是一扇刷着漆的大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