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还在那里骂骂咧咧,哭着嚷着,“都来看看啊——我可怜的弟妹被亲女儿逼得跳楼啊——”
围观的人群低语,议论纷纷,“怎么回事儿……”
大伯母尖尖的嗓音,越唱越夸张,“弟妹哦,可怜噢——省吃俭用供女儿上学,现在出息了嫁了个大老板,连娘家都不认——要跟我们断绝来往啊——见死不救,现在逼得亲娘都要跳楼啊——”
越唱越引人愤恨。
挑起人情绪,不分青红皂白听着都跟着愤怒、共情。
围观的人不知情,还以为这家人生了白眼狼,上岸就翻脸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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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来评评理——我们家出了个白眼狼,不认我们家里人啊——”叫嚷着,大伯母又看向安森的父亲,“老弟,你自己的亲女儿,你打电话给她,看她认不认你这个爹!”
旁边的好心人围过来劝说,“大妹子,你们家什么事啊?都好商量,让人先跨过来,在外面站着多危险!”
安森的母亲还在连廊栏杆外面的边沿站着,要是一阵龙卷风吹过来,准能把她刮下去。
大伯母夸张地抹眼泪,没有眼泪也硬抹,“我弟妹要做手术换一个肾脏,只有他女儿能配型,可是女儿不肯救她妈妈呀……”
“嘬嘬嘬,哎呦……”围观的阿婆忍不住叹气,共情,“古话都说娘再穷都能把儿女养活,一个妈能养十个儿,十个儿养不了一个妈……”
舆论风向开始转变。
从刚开始的看热闹,转变成现在的议论不孝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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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森挤过去,“你们要闹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