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圣君刚回至南天门偏殿佑华殿,随从万恩便开口:“圣君向来看重望川仙君,圣君既有难处,为何不直接禀明穹苍帝,让望川仙君过来一趟?到时诸事安泰,圣君也可早回碧海苍灵东方华泽,过您的逍遥快活日子。”
东华圣君撇撇嘴:“你以为本君不想这样?望川仙君私自行事,穹苍帝心中似有顾忌。再加上合我四帝君之力,竟连护卫天地之气的正门都打不开。穹苍帝心中懊恼也是正常。他想不通,我还力主将望川仙君召回天庭,究竟谁是三界共主?天界相安无事,一则是天法操持,二则穷苍帝高明运筹。今日之事,帝心受挫。鸿钩老祖已受命从古籍仙卷中寻方秘法,我暂揽了人间琐事,且观世态发展。如今百里北远在西极华巅,如穹苍帝与望川仙君不睦,虽不致天庭翻覆,长久却于三界不利。我如今寻思鸿钧老祖说临淄有要事发生,可不要是两帝君翻脸,荼毒生灵?两帝君自是尊贵,可众生无辜,多少纷争皆因误解而起?我心不安,怕老祖亦看出其中眉目,故缄口不言。”
“万恩愚笨,原本三界好好的,近几日只有那西极华巅莽兽作乱,百里将军也已前去平乱。可帝君们却说临淄有难,三界有险。以前不知古罡之气的秘密不是好好的?如今知道了,且不说真假,连帝君都变得惴惴不安,有这个必要吗?”万恩嘀咕,“万一帝君的预测是假的呢?”
“住嘴。鸿钩老祖造化玉碟料事论果,几时错过?”
东华圣君少见地郑重,万恩立即噤声。
“再说,既知秘密,又怎能当做不知,仍然我行我素?万一被他人、别神利用,搅扰三界不宁,岂不是将我们五帝君看做好惹的?此种话,就不必再说,看守住人间临淄才是正经,你且随我先去瞧瞧望川仙君吧。”
南天门奭姬道值守,向来宽衣大袖的他一改往日装束,今日铠甲披风,精神抖擞。南天门天将对他恭敬有加,他在诸事上亦处理得当。偏偏此时有位天兵过来,与甘棠仙密报深浅街邬子义今日夺冠。他得了头筹却不安稳,竟去了深浅街谋士李山那里闹事,而这个李山就是当日潜伏在百里北府上的李巍。
甘棠仙命天兵先回,直到百里北副将擎识赶来,交接后方才去了深浅街。李巍原是他当日安插在百里北处的内应,他不想旁仙旁人知道李巍行踪,恐伤了他与百里北感情。可邬子义夺冠后却找李巍麻烦,这事不寻常。谁都知道深浅街是他甘棠仙的地盘,这不是有意砸他场子吗?难道百里北发现了什么?那个邬子义是他派来的?
甘棠仙赶至深浅街谋士李山处,只见李山嘴角流血,仰躺在床上。而这个邬子义,已被街上诸仙锁在高椅上,动弹不得。
“邬子义,今日拔得头筹,为何不安分些?三月内深浅街文才、武功、法力、灵力无自荐神仙可及,我自会为你向穹苍帝引荐,可立宫殿配仙仆,又在这里闹的什么事?”甘棠仙斥责道。
“甘棠仙,我听闻,深浅街谋士个个出众,尤其是李山。我寻谋士李山挑战,哪知他避而不见。”邬子义说。
“他避而不见,你便打了进来?”奭姬道问。
邹子义低下了头,奭姬道心想:这个邬子义吃饱了撑的,如此能力却整天寻衅滋事,果然长江后浪猛推前浪,力气多得无处安放啊。这种事,依惯例是罚下人间再经一世,尝尽人间疾苦后才可返回天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