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顔言听出了这人的弦外之音,他是在讽刺大周男子某些方面不行啊。
“你们燕国的一些习俗还真是特别,竟然是以酒量来衡量人,不过我大周不是,我们衡量的标准很多,懂得养生保健,也是标准之一,若是不懂养生,胡吃海喝把自己身体都弄垮了,往后几十年的大好风光便没了。”
陶顔言说完,看了两眼那疤痕男:“阁下看上去年岁应该也不大,有没有四十岁啊?”
她话音刚落,就见那疤痕男捏紧了拳头,愤愤道:“我才二十五,大周的贵妃娘娘是眼神不好吗?”
贺临璋想发火,被陶顔言拉住手。
陶顔言面上露出一副吃惊样:“啊?你才二十五啊?啧啧啧,那你可得少喝点酒啦,你看你肤色暗沉,眼睛血丝密布,再不保养,过个两年怕是要被人家误以为是五十的老翁了。”
疤痕男:“……”
燕国使团:“……”
他们看了看疤痕男,面上露出惶恐之色。
贺临璋眉眼带着笑意,反手将陶顔言的手握住,心情瞬间舒坦了许多。
此时,燕国使团的一个年纪稍长的官员起身,劝了劝那疤痕男,低声嘀咕了几句,那疤痕男才不悦地坐下,猛地灌了一大口酒。
燕国使团的官员朝陶顔言道:“多谢陶贵妃提醒,素闻陶贵妃能言善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陶顔言眉眼一挑,不确定他说的是正话还是反话,反正自己当正话听就是了,于是笑笑道:“谢就不用了,我大周人历来良善,又是热心肠,见你们把酒当水喝,也不注重保养,顺口提醒一句罢了。不过,今日诸位来此参加婚宴,美酒佳肴自是管够,绝不会有慢待之意,你们尽情喝,不过量就好。”
疤痕男听后冷哼一声,再度灌下一杯酒。
有了这个小小插曲,燕国使团的人后面再也没有挑事,一切还算太平。
陶顔言月份大了,有些坐不住,没一会儿便起身,在清风的搀扶下到院子里散散步。
影卫在暗中保护,贺临璋倒也放心。
“清风,你给我揉揉肩,方才一直坐着,好累啊。”陶顔言娇娇软软地开口,刚走近她们的疤痕男脚步一顿,心里仿佛被羽毛划过,眼睛不由自主望向陶顔言。
“大胆,我大周贵妃在此,你一个外男是如何进来的?”清风感觉有人靠近,立即转身,便看到了眼睛盯着自家贵妃的男子。
陶顔言转身看过去,刚好与疤痕男的目光对上,只一眼,她便觉得,此人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那眼神,某些时候竟然与不苟言笑的贺临璋有些许相似。
那是,上位者睥睨苍生的眼神——目空一切,唯我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