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让我说话，我就拿胶带把嘴巴封上……”
他喋喋不休地嘀咕了一大堆，像是什么脱口秀一样的，季寻听得有点好笑。
“我又不是招你做下人，不用这样。”
她拍拍沙发，示意泽西坐下来。
“哄我睡觉吧。”
少女把一本童话书塞进他手里，在他腿上躺下来，漂亮的眼睛抬起，注视着他，神色近乎柔和。
“你的声音很好听。”
最近的噩梦越来越频繁，季寻夜里不怎么睡得着，本来是想补觉的。
他倒是来得很及时，也足够乖巧听话，不像是和她熟悉到已经没有什么界限的西钊他们几个，不会在她睡着的时候不自觉做点什么。
她现在真的有点心累，不是很想提起精神去敷衍谁，只需要一个听话的人安静陪自己就好。
泽西有点受宠若惊，又被她夸得晕头转向，拿起那本童话书，像是举起什么重逾千金的责任一样，低声给她念起来。
少女的呼吸很快就安静下来。
她睡着之后，整个人都透着一种百合花一般的疏冷静谧，却又下意识想去寻求温暖似的，无意识地往他手臂边靠了一下。
泽西怕吵醒她，伸手过去小心翼翼地去抚摸她柔嫩的脸颊。
柔软的鸦发蹭在她雪白的皮肤上，是最为极致的色泽对比，他看得一时间有点怔住，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因为低头太久，脖子一阵生疼。
这就是那五个人能经常享受到的待遇吗？
真让人嫉妒，让人想要以身相替。
其实大家都是铠甲召唤人，对她来说，应该是没有本质区别的吧？
在她和那群人闹别扭的这段时间，也许就是他唯一能够接近她的机会了。
心里打定了主意，泽西放下手里的书，仰头靠在沙发上，轻声哼了一首很稚气的催眠曲给她。
尽管知道她现在大约是听不见的，也想要用温柔一点的方式对待她。
泽西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有种让人着迷的魅力。
不只是那张美得颠倒众生的面孔。
每次看到她冷淡中带着点戏弄的眼神时，就想要更努力一点，想让那双冷静的眼眸，什么时候也能倒映出属于自己的影子。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爱情？
泽西不是太懂这个，只是很想让这个瞬间可以永远停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