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帮被衙役押回衙门,周不易立即升堂,将惊堂木一拍,喝令昂首挺胸在堂下立而不跪的梁正宽:“公堂之上,见了本官,你胆敢不跪?来呀,让他跪下受审。”
梁正宽不屑地冷笑一声,根本没将堂上的周县令放在眼里。却被身后的衙役一棒子重重地打在脚弯处,梁正宽吃疼,被迫跪伏下身,抬头怒视周不易,恶狠狠道:“你一小小的七品芝麻官,竟敢打我?”
“狂妄之徒,是谁给你的胆,敢蔑视公堂,蔑视本官。如此的话,本官先让你长长记性。”周不易抽出令牌,怒掷到堂下:“给本官将此贼首拉下去,重打三十杖,让他知道律法的厉害。”
“是……”两个衙役,各拉了梁正宽的一只胳膊,就往堂外拖。
“狗官,你今日若敢打我,我定让你乌纱不保。”梁正宽见周县令来真的,急得出口威胁。
“将他的口堵了,给我打。”周不易从未受过这般的辱骂,气得差点从椅上跳了起来。
跪在堂下的颜如龙,见周不易被梁正宽气的面色铁青,忙拱手安抚道:“大人莫要与这贼人生气。”
“颜公子起身,今日本官就要好好灭灭这梁家帮的嚣张气焰。”周不易招呼颜如龙起身,静等梁正宽三十杖受刑结束。
不多时,堂外传来杖责的声音,每一下都伴随着梁正宽的闷哼。周不易闭目凝神,似乎在听着这杖责的节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颜如龙见状,心中窃喜,暗想:“周大人今日是动了真怒,梁正宽怕是难逃此劫。”
杖责声停息后,梁正宽被拖回堂上,跪伏在地,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冷汗,显然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
周不易冷冷地看着梁正宽,缓缓开口:“梁正宽,你可知道错了?”
梁正宽咬着牙,眼中满是怨毒,怒道:“我有何错?”
周不易冷哼一声,喝问:“你无端生事,打砸颜公子的龙腾赌馆,你还不知错?”
“是他龙腾赌馆出千坑我帮中弟子在先,我才去砸了他的赌馆。要说错,也是他龙腾赌馆错在先。”梁正宽忍着背上的杖责之疼,怒斥站在一旁的颜如龙。
“你莫要栽赃陷害,我龙腾赌馆从不干出千之事。”在这公堂上,龙腾赌馆就算有出千,颜如龙也是绝不会承认的。
“你说颜公子的龙腾赌馆出千,你可有证据?”周不易厉声问。
“我那被龙腾赌馆出千的弟子便是证据。”梁正宽不服气地答道。
“笑话,你梁家帮的帮徒,自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你这分明是与我龙腾赌馆过不去,居心叵测。”颜如龙反讥梁正宽。
“你的弟子,算不上证据。你可有其他实质的证据证明龙腾赌馆出千?”周不易走审案程序,再问。
“我梁家帮弟子亲身经历了在龙腾赌馆被出千,你还要何证据?”梁正宽听出周不易偏袒颜如龙之意,怒斥周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