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师爷今日还未来衙门。”书吏提醒张本善。
“什么时辰了,师爷怎的还没来上值?”张本善不悦地皱起眉头。
“大人,小的回来了……”张本善语音刚落,就见牛师爷从堂外急匆匆往堂上跑来,气喘吁吁地叫道。
张本善不满地令已跑到身侧的牛师爷:“将证物拿上来。”
牛师爷扫了一眼堂下的曹行之,忙下堂,接过曹行之手上的证物,恭敬地托放到张本善的公案上。
张本善望着那黑油油的布,嫌恶地吸了吸鼻,道:“火油味甚重。”
“对,是火油的气味。”牛师爷今日连闻到两次火油的气味,兴奋地忙接了张本善的话。
牛师爷擅自接话,惹的张本善愈加不悦,将惊堂木“啪”的一拍,惊的牛师爷与曹行之一个激灵。
“歹人着实是猖狂,竟敢在本县的管辖地作奸犯科。来呀,牛师爷听令。”张本善抽出一支令牌,威严地发号施令:“牛师爷,本县令你带上衙役,速与曹管事去周记茶场查看现场,寻找纵火歹徒的踪迹,一经查明,顺藤摸瓜,将歹人一网打尽,严惩不贷。”
“是,大人。”牛师爷欣然领令。
“谢青天大老爷。”曹行之见张大人办案雷厉风行,心下着实敬佩,感激地跪地叩谢。
“退堂。”张本善起身,往内府去。
“你且先在此等着。”牛师爷吩咐曹行之后,急急往后院追张本善去:“大人……”
听牛师爷在身后叫唤,张本善冷哼一声,对牛师爷今日上值晚,张本善相当的不满。
待牛师爷追上了并未停步的张本善,躬身随在一侧,谄笑道:“大人,小的已发现了那帮纵火歹徒。”
“哦……师爷,莫非你……”听牛师爷说已发现了纵火歹徒,张本善惊诧地停下身来,不置信地盯着牛师爷。
牛师爷肯定的、目光坚定地重重点了点头。
“走,上茶室说。”张本善兴致顿增,忙唤了牛师爷,去往茶室。
曹行之望眼欲穿地在公堂上等牛师爷。半炷香后,见牛师爷红光满面地从后堂出来,点了几名衙役,招呼曹行之带路。骑马的骑马,坐马车的坐马车,一行人,往周记新茶场奔去。
牛师爷与曹行之同乘一辆马车,方便牛师爷向曹行之了解情况。曹行之自是一五一十地将周记新老茶场的情况一一详告禀与牛师爷。
牛师爷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安抚曹行之:“曹管事且安下心来,待本师爷将那纵火歹徒一网打尽。”
曹行之见牛师爷这般的笃定,大喜,忙从袖袋里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双手奉到牛师爷面前:“区区茶银,不成敬意,待歹人落网,小民定向东家禀明,届时再重谢牛师爷。”
“好说好说。”牛师爷收下曹行之孝敬给自己的茶银,心下明白,这些有钱人,只要护他们周全,赏银定是不缺的。
钱满粮围着周记老茶场巡视了一圈后,便返回了韵楼。
凤朝鸣与易方圆向钱满粮详禀了隔壁两个房间里的人数,并听到之后又有一人回到了房里。
钱满望着凤朝鸣与易方圆,赞赏地道:“你们做的很好。”
夜如期而至,到处寂静的不同往常,连那狗吠声都有一声没一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