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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风起(4)(1 / 2)

第184章风起(4)

楼上,宫远徵将洛清芷轻轻放下,随即解开穴道,又将解药喂与她,不肖一刻,洛清芷便悠然转醒,抬眼见宫远徵坐在桌旁,本想开口唤他,但又想到他竟迷晕自己,心中气愤不已,起身便走。

宫远徵见状便想拦住她解释,可洛清芷此番气长,转头便是一句:“别跟我说话,我现在不想理你。”

宫远徵被堵了个正着,但又不想两人因此生出嫌隙,便说道:“既不想理我,那为何不直接走,还要回过头来解释。”

“宫远徵,你有病吧。”

“好端端的便骂人,是该让我哥教训教训你。”

“哼!难道没有吗?你也看见了,他可是招招不留情!”说完洛清芷转头就走。

宫远徵伸手便将洛清芷扯住,将人拽了回来:“有气便说,有火我也不介意你冲我来。可需得让我明白缘由,就是死,我也是要做个明白鬼的。”

“徵公子可折煞我了,我是个什么东西,几斤几两重的骨头,心里可是明镜一般清楚的很,哪里敢有什么火气!就算有,也不敢对着徵公子,我是孤家寡人的,可不像徵公子有哥哥撑腰,就是打碎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我当是什么,原来是吃醋了。”

“胡说什么,我吃谁的醋,凭什么吃醋!”

“吃醋完颜敏有个好哥哥,吃醋那个人今日冷落了你。哦,还有严齐,裴少妍一来,他满心满眼的都是她,刚才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你颜面扫地!”

“宫远徵,你别太过分了!”

“过分吗?比起你无缘无故的发疯,对我的视而不见,这不算什么吧!”

“有病!”洛清芷气急,根本不想和他吵下去,踢了一脚凳子,就想离开。

“怎么,现在连吵架都不想和我吵了吗?”

“宫远徵,你不要没完没了!”

“是我没完没了,还是你所求太多,朝三暮四!”

“混蛋!”

洛清芷低声咒骂一声,宫远徵抓着她的胳膊,微微用力。原本他只想让她发发脾气,发泄心中不快,可不知为何,看着洛清芷的反应,他莫名间升起极强的嫉妒以及占有之心:“我再混蛋至少光明磊落,你呢,你心里到底装了多少人!”

洛清芷用力推开他:“你如此问,是想听我怎么回答?还是想证明什么?”

“你说我想听什么!”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更不想跟一个疯子说话!”

宫远徵见她不想跟自己纠缠,用力抓住她的双臂,将人抵住,洛清芷本就气恼,又见他如此,下意识的挣扎,耳边传来他的低语:“男人与女子的力气本就悬殊,你再怎么挣扎也无用。”

“你到底发的什么疯!想干什么!”

“洛清芷!”宫远徵一声怒吼,倒让她安静了下来,四目相接,片刻间只剩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我们真的不进去劝劝吗?”门外月影担忧的询问金复。

两人一回来就听到屋内的争吵,月影原本要冲进门劝解,金复左拦右拦,就是不让她去,月影争不过,便只能在门外偷听,姿势滑稽。

“二小姐和徵公子吵架,我们怎么劝,劝不好被骂是小事,就怕成了炮灰无处哭诉。”

“你怎么如此小心眼!”

“哪是我小心眼,你想啊,咱们不去劝,也许吵着吵着话就说开了。咱们现在要是进去,两人是不会吵下去,话也就到此打住,可那结解不开,以后还是会再吵,那还不如让他们现在吵个痛快。只要他们不动手,咱们就不进去。”

“你还想他们动手啊。”

“就是真的动手,徵公子也不会怎么样,倒是二小姐,生起气来六亲不认,我还担心她伤着徵公子呢。”

“你们俩干嘛呢?”泽黎上楼见两人鬼鬼祟祟的蹲在门口,好奇的低声询问。

两人被他吓了一跳,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月影顺手将人拉低,泽黎蹲下身八卦的问道:“怎么了?”

“吵架呢。”

“谁吵架了?”南箫也悄悄跟上了来,门口的看客越聚越多,俨然成了一方戏台。

金复:“嘘,里面,小声些。”

屋内,两人都气的不轻,缘由不明。

“放开。”洛清芷冷声。

“不放!”

“你到底想怎么样?”

“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

宫远徵低声问她,可她也不知道缘由,无话可说。

宫远徵:“是不能说还是不想说。”

“随便你怎么想,把我放开,你弄疼我了。”

门外,南箫听的气不打一处来:“洛清芷脑袋让驴踢了,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藏着掖着的,怪不得宫远徵生气。”

泽黎:“闭嘴,人家两人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听着就是了。”

“我这不是替他们着急嘛。”

“少操心!”

月影:“嘘!”

门内,宫远徵紧咬牙根:“休想!”

洛清芷挣扎着,“放手!放开!”

宫远徵拒不放手,洛清芷情急,一口咬了上去,此时原本用力的手依旧紧握着她。宫远徵强忍疼痛,双目猩红的看着她发狠般啃咬着自己的手背,直到一道血印渗出,也不曾动摇。

洛清芷震惊于他的倔强,难以置信的松开口,抬眼望向他,只见此时宫远徵眼中一滴清泪滑落,声音低沉嘶哑,“说,你到底在想什么,是在担心谁?你心里装的人是谁!”

“你觉得我心里装的人会是谁!”

“我不知道,我看不透,也不想再去猜,我要听你亲口说。”

沉默,寂静,心跳声,呼吸声极为明显,关键时刻洛清芷总是痛恨的自己无能,她知道宫远徵在确认什么,也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两个互相取暖的人,总是害怕会有一方突然离开,冰天雪地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习惯了温暖之后,再次独自面对寒冷。

洛清芷的犹豫,欲言又止让宫远徵原本不安的心变得更加忐忑,所以在她带有愧疚的眼神望向自己时,宫远徵突然不想知道她的答案,他怕那个答案会让自己难堪,无法接受,也怕她突然看明白了自己的心,从此自己又成了“孤家寡人”,徵宫重回到从前。

“对不起,我......”短短三个字,让宫远徵心头一紧,只要不听她亲口说出来,那她抱歉的事永远都不会发生,成年的人逃避更多的是“自欺欺人”,他猛的将人拉近,吻了上去,只是这个吻并不让人愉悦。

洛清芷的话被猛的堵住,接着便是带着委屈与急切的亲吻。他似乎急着将自己融进自己骨血里,自此永不分离,又像是带着一丝恨意,他在不断的啃咬自己,唇瓣,舌尖开始作痛,血液的甜腥味不断弥漫,抒发着自己的不悦。

门外众人被门缝中的光景震惊到瞠目结舌,不约而同的发出声响:“哦~~~”,金复还不忘捂住月影的眼睛,此时他们还没注意到身后越聚越多的人影。

宫远徵逐渐失控的疯狂有些吓到了怀里的人,她不断推搡着他,试图挣扎开他的桎梏,可力量上的悬殊,让洛清芷的挣扎变得可笑。

而此时宫远徵忽然被她推开,紧接着便是一巴掌。洛清芷推搡不开,只能狠狠咬在他的唇瓣上,迫使宫远徵不得不放开自己,只是那一巴掌是宫远徵万万没有想到的。四目相对,两败俱伤,宫远徵定定看了她几秒,转头便走。

一开门,就见众人尴尬四散,更有甚者摔进房中,只有宫尚角淡然自若的看着他,宫远徵迟疑片刻,抬脚离开。

“姐姐。”泽黎谄媚抬头,尴尬解释。

“滚!”暗器随着话音落在泽黎面前,吓得他头皮一紧,慌忙逃窜。

楼下的严齐刚买完冰酥酪回来,抬头就看宫远徵气呼呼的下楼,“你去哪?”

宫远徵不理他,严齐又瞥见他嘴上的伤,好心拉住他:“嘴怎么了?”

宫远徵气呼呼:“狗咬的!”

“狗?”严齐回过味来:“阿芷咬你了?咬在嘴上......你们俩?你们也是,好歹躲着点人啊,这像什么样子。”严齐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一味的打趣。

宫远徵:“哼!”接着便走,严齐后退几步,挡住去路:“你这人,好心关心你怎么还不领情呢。”

楼上几人疯狂暗示,泽黎就差跳下来告诉他了,可严齐偏偏看见了却看不懂,云里雾里。

宫远徵低声:“让开。”

“行行行,给你让。冰酥酪给她送去。”

“谁?”

“鬼。听你问的这话,还能是谁。阿芷最爱吃多放红豆的冰酥酪,我特意让店家多加了一份,你给她吧。”

宫远徵带着委屈与火气:“不管,你自己送。”

宫远徵刚要走,严齐不死心的又堵在他面前:“我送就我送,不过,有个事情想请教你一下。”

宫远徵的耐心即将耗尽,楼上的人看戏看的上瘾。

宫远徵眉头紧皱,隐忍火气,严齐讨好的问道:“吃了冰酥酪有没有什么办法弥补一下?”

“什么意思?”

“女孩子家嘛,贪凉总是不好的。”

宫远徵无语的白了他一眼。

严齐:“帮帮忙。”

宫远徵无语的打量了他一眼:“多喝点热水吧。”

严齐看着他无情且气恼的背影,低声:“两个火药桶能凑到一起,也是不易。”

“滚!都滚出去!”楼上气急败坏的声音引得严齐回头张望,只见月影无辜受牵连,被洛清芷赶出门外,接着房内便是一通霹雳乓啷的摔打声。

严齐忙上楼,见楼上几人面色难看,便问道:“谁又惹她了?”

几人面面相觑,没人敢说,严齐无奈:“泽黎!”

“别问我啊,我可不敢说。”

“月影。”

月影面色为难,要说也不能在洛清芷门口说,被她听到了,按照现在的情况,不死也得重伤。

但事有例外,总有那不怕死的敢开口,比如,南箫。

南箫:“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宫远徵吃醋,然后...洛清芷不服,咬了他一口。”

严齐:“为刚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