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卯默默用衣袖擦着金刀走向曹瞒,一旁虎贲军递来椅子。
李卯大刀阔斧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用金刀拉着椅子。
金刀锋利无比,仅是前后一磨,红木椅子愣是嵌进去三分。
“曹瞒,你说你方才要见哪位大人?”
“以及...”
李卯金刀面一翻,一双凌厉眸子看向曹瞒:“我这个六部监察使有没有资格抓你。”
曹瞒哆嗦着嘴唇,方才嚣张气焰浑然不见,而如筛糠般剧烈抖动起来。
曹瞒府中,大量灯光亮起,军兵呵斥怒骂声响起。
而昏暗屋中却还死一般的沉寂,李卯半张脸隐匿在阴影之中,翘着二郎腿,一手优雅用金刀修着指甲盖。
屋外响起女子小厮尖叫求饶声。
曹瞒面如土灰,缓缓叩头艰难道:“小人不知哪里触犯了世子殿下,还望殿下让小人死个痛快。”
李卯缓缓起身,也不多费口舌,走到曹瞒跪地头前,拿金刀对上了曹瞒的脖子。
阵阵寒意自脖颈后传来,曹瞒又是浑身剧烈颤抖起来。
“胡万,念。”
“哦,哦,是,殿下!”被世子截然不同一面吓到的胡万猛然回神,打开纸张凝神念去:“京县丞曹瞒,于三年前曾以权势威压,将一批朝廷所要货物丢弃之事栽赃给一商贾,最后落得商贾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于不久后上吊自缢,而其妻子被曹瞒侮辱后,上吊自杀。”
李卯眸光微动,缓缓伸出金刀,比对在曹瞒耳朵旁,猛然向下一挥!
咔嚓——
曹瞒一边整个耳朵掉了下去。
“啊!”——
曹瞒爆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李卯皱眉低喝一声:“别出声!”
曹瞒不再声响。
甚至连屋外官兵家仆嘈杂之声都在瞬间销声匿迹。
“肃静,殿下发火了。”
胡万继续念道:
“于两年前私改农税....压下那农夫申冤,迄今为止,那民妇还被曹瞒关押在某处宅邸。”
噗嗤——
李卯手起刀落,曹瞒又是一根指头分离。
“曹瞒纵容恶仆强掳民女,欺压百姓....”
噗嗤——
随着胡万一件一件事报去,曹瞒身上终是落下大大小小十余处伤势。
“殿下,待会儿他对小人还算有用,敢问您能不能给他留一口气?”胡万小心翼翼道。
李卯拍拍衣袍起身,面无表情道:“自然可以。”
地上曹瞒已然趴在了血泊之中,只发出阵阵粗气。
“多谢殿下。”
胡万清清嗓子,终是最后说道:“今夜,曹瞒家中恶仆意图对一弱小女孩行不轨之事,被世子红颜阻挠,但恶仆不但死不悔改,反而还攻击了那位世子红颜,致使昏迷。”
本来上面十几件事大多都是百姓民户口口相传,并没有确切的证据。
可是只要有了最后一条,那么以上。
便全都无条件成立!
曹瞒身子一颤,头颅微微抬了抬,终是了然了原因。
李卯拍拍手将金刀入鞘,转而对那胡万说道:“你去问吧,那笔银子的事我也很感兴趣,你问完之后先来同我汇报。”
“是!”
李卯脸色不善,甩袖出了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