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看官,上回书说到杨府内,刘禅对吕雯进行了封赏,随后又引发了甄宓和“剑影”与吕雯之间的言语交锋,杨再兴头疼不已。待众人离去后,吕雯提出想为之前的过错向春桃道歉,杨再兴便带着她前往停放春桃棺椁的房间,一场关于恩怨释怀与情感纠葛的新故事由此展开。
杨再兴脚步放缓,神色凝重,领着吕雯穿过曲折回廊,来到停放春桃棺椁的房前。他抬手,动作轻柔得似是生怕惊扰到春桃一般,缓缓推开了房门。
两人迈进屋内,吕雯径直走向供桌,取来三炷清香,抬手点燃,香烟袅袅升腾。她转过身,面向春桃的棺椁,缓缓屈膝,恭恭敬敬地俯身拜下。吕雯跪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诚恳地说道:“春桃姑娘,是我对不住你,之前是我糊涂,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才做出那些错事。”说着说着,她泣不成声,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
杨再兴站在身后,看着吕雯那模样,不似作伪,心中不禁一阵触动。他急忙上前,轻轻扶起吕雯,温声宽慰道:“雯儿,你也莫要太过自责了,哭坏了身子。春桃她……早已原谅你了!”
吕雯闻言,满心疑惑,忙转头看向杨再兴,问道:“杨大哥,此言何解?你怎知道春桃姑娘早就原谅了我?”
杨再兴没说话,缓缓走到春桃棺椁旁,俯身伸出手,轻轻抚着棺内春桃那冰冷的俏脸,而后将昨晚梦境中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吕雯。
吕雯听得入神,见杨再兴说到最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追问道:“杨大哥,春桃姑娘最后说了什么呀?你为何住口不言了?”
杨再兴犹豫片刻,抬眼看向一脸焦急的吕雯,缓缓说道:“春桃让我日后莫要再这般瞻前顾后的,错失了良缘。”
吕雯闻言,瞬间羞红了脸,一颗心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心中暗道:春桃姑娘莫不是说的我?想到此处,吕雯忙又向棺椁诚心诚意地拜了下去,轻声呢喃:“多谢春桃姑娘不计前嫌。”
两人在一番郑重的祭拜后,转身缓缓走出房间。杨再兴抬手,轻轻合上房门,那“吱呀”一声,仿佛为这场对话画上了句点。
此时已近中午,日光逐渐变得炽热浓烈,毫不吝啬地倾洒而下。院子里的石板路被晒得发烫,反射出刺目的白光,让人不敢直视。屋檐下的阴影越发狭窄,像是被这强烈的日光驱赶至角落。蝉鸣在枝头此起彼伏,交织成一片喧嚣,为这闷热的晌午增添了几分烦躁。
他们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脚步在滚烫的地面上拖沓,步履间满是心事。在这炽热又明亮的日光下,身影渐渐远去,各自返回自己的居所,隐没在这喧嚣白日里。
杨再兴这边回到后院房前,整理一番衣衫后,抬手轻轻推开寝室的门,正要举步踏入,房内的继祖见了,立刻欢快地小跑过来。继祖站定在杨再兴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声音清脆又带着几分怯意,喊了声:“父亲。”
杨再兴看着眼前懂事的继祖,心中的烦恼,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他忙虚扶了一下继祖,而后牵起继祖的小手,领着他来到桌边坐下。
坐在床榻上的甄宓,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温柔与欣慰,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动人的笑容。身旁的“剑影”,见杨再兴此时才回来,心里头可就不乐意了,脸上带着一丝醋意,道:“振武,这都临近晌午了,你怎才回来?莫不是趁我与姐姐走了,与那吕姑娘……”
杨再兴一听这话,哪能让她继续说下去,赶忙出声打断,着急解释道:“影儿,莫要胡说!我与雯儿不过是朋友之谊。你也知道春桃之事与她……雯儿心中对此事也极为愧疚,便让我领着前去祭拜了一番,这才耽搁了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