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钥吃完饭以后,第一次主动洗碗,因为她瞅着沙发上的人是真的醉了,正闭着眼睛休息。
但,不知道在哪里找洗碗的毛巾,寻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沈时钥就隔着厨房问墨谨诚:“洗碗的毛巾在哪里?”
“嗯?”
“我问洗碗的毛巾在哪里?”
这一次直接没有声音,沈时钥皱眉回到客厅,就看到墨谨诚睁着眼睛盯着头顶的水晶灯出神,仿佛是被抽去了灵魂。
他这是和小舅舅谈了什么,喝酒竟然上头了。
现在沈时钥也懒得去洗碗了,走近墨谨诚,声音也弱了几分:“你回房间休息!”
应声转头,墨谨诚用特别迷茫的眼神盯着沈时钥,似乎在确认自己是不是认识这人。
沈时钥走过去,不轻不重地一巴掌呼在墨谨诚的头顶上:“回神了墨少!下次不要回家了!”
“好的!”
“那你可以自己去睡觉吗?”
“可以,我们一起!”
沈时钥有些哭笑不得,她真的想要把墨谨诚现在的状态录下来,以后有拿捏他的资本。
翌日清晨,沈时钥难得在自己醒来时看到墨谨诚,小心翼翼地起床,以往都是别人伺候自己,自己今天也伺候一下别人。
于是沈时钥穿上浅蓝色的家居服,开始给墨谨诚做早餐。
中途她接到海城警局的电话,那头把事情说了一遍,听完之后她没有什么动容,只是冷冷地说:“等会沈氏集团的法务部门负责人会联系你,我要和她见一面。”
何如欣已经宣判了,在沈氏集团法务部的追究之下,她被判了三十年,在调查中,还牵扯出多起命案,这是数罪并罚的结果。
沈时钥炖了粥,又煎了两个胡鸡蛋,最后都开始怀疑起自己来了。
她从前是会做饭,这是自从被墨谨诚投喂了以后,她就没有动过手没想到厨艺却退步到这个地步了。
她几次都想要把自己煎的蛋倒进垃圾桶,可又想到楼上的人昨天晚上可能也是空腹喝酒,早上起来可能胃里难受。
没有犹豫她把鸡蛋倒扣上一个碟子,打电话给陆洲,让他过来接自己,顺便带着早餐过来。
陆洲过来时带了很多早餐,还有一后背箱的新鲜水果蔬菜,他客气地打招呼:“沈小姐,早上好!”
“好,我要出去一趟!”
陆洲往沈时钥身后看,怎么没有看到墨少,难道不在吗?
沈时钥直接说:“他昨天晚上喝醉了,现在还在睡?”
陆洲瞪大了双眼,似听到了什么可怕又不敢相信的事情:“墨少喝酒了?和喝谁呀?”
墨少不喝酒,就喝茶的,一个喝茶的人去喝酒,那不得一杯倒。
而且这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墨少不会是和沈小姐喝的吧!这肯定是连沈小姐都喝不赢的。
沈时钥懒得去解释,解释一个问题,就会有无数个问题需要解释,所以干脆就任由别人随便猜测。
路上,陆洲斟酌着语气问:“沈小姐您去警局干什么?”
前几天,宋启山的委托律师找到自己,希望自己帮忙他说个情,毕竟宋启山和宋钰还是亲人,没有必要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