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请王景松老师来演原保姆的丈夫,当然是因为他演变态演的好啊。
“王老师,我还记得当年《爆裂鼓手》剧组里你的疯癫状态,这次又是你的拿手好戏了。”
“变态好学,只要你豁得出去,演个非正常人而已。
你的写故事能力才是一绝,这个故事比当年那个《爆裂鼓手》要有深度多了。”
“我也长大了嘛,王老师,我现在也快三十了。”
其实李元青依然认为这个故事不够好。
根结不在电影里而在电影之外。
李元青很推崇陈诗人当年的《黄土地》,因为最后的结果是“翠巧出走了”,她不是盲目的出走或逃避,她有方向,她有目标,那就是去革命根据地与广大人民群众一起推倒压在华国人民肩膀上的三座大山。
太阳就在东方,她往东方走就是了。
电影外的历史告诉观众,他们成功了。
但《寄生虫》不行。
最后那段成为有钱人让父亲重新走出来,在李元青看来只是幻想罢了,社会阶层的固化让这个场景只会停留在梦里。
太阳下山了,我们只能在梦里幻想天堂。
需要王老师发挥的戏份不少。
他与黄宣之间激烈的打斗就很有看点。
黄宣前几次都被王老师眼神里的凶狠吓到了,咔了好几次。
正当黄宣想跟李元青道歉时。
李元青摆摆手道。
“第一次看王老师的眼神都会这样,我以前和王老师搭档时也咔了好多遍,那个时候导演还是我师父,他会骂我,但我不会骂你,因为我经历过。”
认真沟通后,拍摄就顺利了。
王老师一脸血迹大口喝着酒。一饮而尽后,摔了酒坛,关上地下室的大门。
黄宣躺在地上,他头部渗出的血与富人家的梅子酒都不能融合,这条分界线也是精心设计的。
王老师又拿石头砸了一次。
这才顺着歌声回到别墅地面,顺手抄起一把刀,表情怪诞地走向正在开party的草坪。
这个笑容,李元青拍了三遍。
王老师越笑越邪性,越笑越让李元青满意。
“可惜了,茜茜在家里不方便,否则我真想让她现场来观摩学习,她当年演《魔女》要是能有这一半好,剧组还能帮她再整几个奖回来。”
这话王老师没接,但舒畅接了。
“一个金像奖影后还不够?再多得几个,你让我们这些同龄女星怎么活?”
后面这场草坪戏份很激烈,也要拍的细一些。
王老师举着刀四顾茫然,虽然他的出现很突兀,但周围没人看见他,毕竟在富人的眼里又怎么会有穷人呢。
他在寻找目标。
终于,他看见舒畅。
推开人群,举着刀便刺了上去。
舒畅回首也有反抗。
只不过她的手里只有香软的蛋糕。
舒畅胸口中刀倒下,背后社长的儿子也被吓晕过去。
周围人如惊弓之鸟,四处逃窜。
只有丁嘉丽饰演的妈妈见女儿被刺才勇敢冲上去与歹徒搏斗。
何兵从草丛里窜了出来,想要按住女儿的伤口止血。
他茫然的眼神里正在飞速观察着周围一切。
儿子满头是血被人背走。
妻子在与歹徒搏斗。
自己手下按着的女儿正在喊痛。
整个场景充满着荒诞。
社长把儿子抱走,立刻冲何兵喊道。
“金司机,别愣着,给我车钥匙!”
何兵下意识丢了过去。
钥匙掉在地上,受伤的歹徒压住了钥匙。
李元青提醒李善均道。
“你从这位演员身下拿到钥匙前,一定要做一个动作,捏着鼻子,十分恶心这位演员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