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轮回主神不会这么蠢。
但是李明月依然想不明白轮回主神究竟想干什么。
“李明月同志，他们就是轮回者吗？”
杨晨曦一个广域emp就可以静默掉一大片轮回者，这种不符合预期的情况让他也对轮回者的战斗力产生了些许的疑惑。
李明月之前告诉蓝星的资料可不是这样的。
如果按照李明月给出的资料来推测，这些轮回者甚至只能算是轮回主神世界的中层甚至是下层，等同于炮灰一类的存在。
“他们就是轮回者，有些人我认识。”
李明月操控亡灵掏了一个轮回者的心窝子。
这家伙在李明月尚且弱小的时候狠狠的坑过李明月一把。
虽然之前为了找到回家的路所以没功夫去报复他，但是李明月可一直记在小本本上呢。
“杨同志，通知后方摇人过来。”
“虽然这些家伙的硬实力不强，但是他们拥有各种稀奇古怪的能力，放跑一个都是麻烦。”
“已经通知过了。”杨晨曦迅速答道：“我们封锁了世界之桥，现在这里只能进不能出。”
“那就好。”
李明月松了口气后，继续控制亡灵干碎自己的前同事。
痴愚的迷雾越来越浓了，几乎快要达到爱丽丝经历过的那个副本的迷茫状态。
分不清空间，看不到敌我，在这空旷世界里只有自己的声音，以及隐隐可以听到一种有规律的巨物落地的声音。
“杨同志，你还在吗？”
“杨同志？”
杨晨曦消失了，寂静到窒息的空气里只剩下李明月自己的声音。
“宿主，有一个很不好的消息。”哪怕是如此寂静的世界，亡灵天灾系统也会永远陪着李明月，就像是过去的几百年一样。
“我们与亡灵之间的联系正在遭受严重干扰，要回收亡灵吗？宿主？”
虽然不是什么好消息，但是亡灵天灾系统的陪伴也可以稍微压下环境带来的窒息。
李明月稍加感知，然后回收了一条骨龙又释放出来。
但即便是使用了这种重新召唤的操作，这只骨龙也只在李明月的眼前出现了一瞬间，随后就被浓雾吞噬，连接也变成了和其他亡灵一样的模糊不清的状态。
“把高等亡灵收回来吧。”
李明月下达了命令，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深。
这雾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路同志放的还是轮回主神放的？
根据李明月已知的资料推断，两种情况都有可能，因为他们都有这样的能力，但也都有说不通的地方，比如释放这浓雾的动机。
如果是路仁释放这浓雾，那目的是什么？阻止蓝星人杀掉轮回者吗？
但是轮回主神好像也没有动机，因为这浓雾不分敌我。
这个时候，正在执行回收亡灵任务的亡灵天灾系统突然提醒李明月道：
“宿主，有巫妖发现了实体物质！”
李明月也感觉到了，并且已经开始定位那只巫妖的位置。
“找到了……”
“怎么是世界之桥？”
操控巫妖身体看着脚下象征世界之桥范围的警戒线，李明月相当疑惑。
作为连接迷雾世界和至高之天的重要枢纽，龙国军方不可能会把战场放到世界之桥周围，这只巫妖也不应该出现在那周围。
不过现在的李明月也没功夫考虑那么多事情，因为那巨物已经一只脚踩到传送枢纽上了。
“系统。”
“是。”
传送枢纽周围的巫妖身体崩碎，取而代之的是李明月本人。
原本作为背景音隐约存在的重物落下的声音变得更响了。
即便是如此浓雾，李明月也能隐隐看到一个黑影。
那黑影就像是一座通天的巴别塔，支撑着某种只能窥见一角的“空中楼阁”。
“路同志，路同志？”
李明月试图通过路仁交给他的信息网络联系路仁。
因为这“空中楼阁”的设计图他也见过，就在杨晨曦给他的那一大堆蓝星资料里。
据说是前代玩家文明留下的遗产，路同志的势力还制造过一些低配版本。
但是信息网络另一边的路同志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系统，可以确定它的位置吗？”
李明月这里的“它”指代的是那座通天的巴别塔。
在这迷雾的世界，空间是不可相信，哪怕眼睛明确看到了这模糊的黑影也确实朝着这个方向走去，那也会越走越远，偏离自己的目标。
亡灵天灾系统将自己的感知模块放到最大，感知了许久才说到：
“宿主，只能确定模糊范围，但可以确定它的目标是至高天中枢。”
“给我指路。”
“是，宿主。”
根据亡灵天灾系统的导航方向，李明月脚下升起一圈圈的阵法，身上也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铭文。
他脚下发力，奋力一蹬，伴随一声音爆，李明月整个人直接贴着地面飞行起来。
警戒线与至高天枢纽之间的距离并不遥远，凭借超越声音的速度瞬息便可到达。
李明月原本预期的落点是通天的巴别塔旁边，在不损害这尊巨械的前提下尽可能的靠近它，方便之后攀登上去。
但也说了，这是“原本预期的落点”，事实是李明月撞到了一块极度坚硬屏障，而后被迫在此停下。
“嘶，疼疼疼！”
这种肉身超音速的人体炮弹移动方式李明月不常用，因为如果落点出了问题或者撞到了什么东西那可就得疼死，就像现在这样。
强忍着疼痛艰难爬起，李明月茫然的看向阻碍他的东西。
一个能量屏障？
“滋滋。”
像是能量耗尽的声音，屏障的光逐渐暗淡，最终熄灭，出现在屏障背后的是一个女人。
“庄梦蝶同志？？”
“你不是去……”
不对。
李明月突然住口不言。
无论是出于兴趣爱好还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总之李明月这段时间见过的庄梦蝶一直都是里面一身贴身的修女服，然后外面再套一层白大褂，看起来相当的不伦不类。
但是这个庄梦蝶可不一样。
好家伙，这是婚纱吗？还是别的什么东西？这么复杂的裙子想穿上去得多麻烦。
看着这位身穿极其繁杂的蓝紫色轻纱裙装，一身飘飘仙气的“庄梦蝶”，直男李明月表示自己不理解。
但李明月知道那位庄梦蝶同志大概率不会这样打扮自己，他相信那位庄梦蝶同志没这么高级的审美，这是同样审美稀碎的“同类”给出的肯定。
事实也告诉他，他猜对了。
“庄……梦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