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瑶被杀案成功告破的欢庆氛围如袅袅炊烟般还未完全消散之时,重案组的办公室里,每个人脸上或多或少还残留着那一抹胜利的喜悦。然而,这份喜悦却如清晨的露珠,转瞬便被新的阴霾所笼罩。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那急促的声响仿佛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众人的心间。杨震迅速接起电话,随着电话那头声音的传递,他原本轻松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都停下手里的事儿,有新案子了!”杨震一声令下,犹如一道惊雷,瞬间打破了办公室内短暂的宁静。
原来,案件发生在城市边缘一个正在热火朝天建设中的楼盘。这个楼盘承载着无数工人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他们背井离乡,像一群漂泊的候鸟,只为能在这里多挣些钱,寄回远方的家中,让妻儿老小衣食无忧。然而,本该如筑巢般稳步推进的生活,却被包工头赵德才拖欠工资的行为搅得一团糟。
城市的边缘,那片正在建设的楼盘工地,像一座被乌云笼罩的孤岛。工人们大多来自外地,他们怀揣着质朴的梦想,每日在烈日下挥洒汗水,可换来的却是工资的迟迟未发。
“这赵德才到底啥意思啊?都拖了这么久了,家里老人孩子还等着钱过日子呢!”工人刘大力气愤地说道,他的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像熟透了的番茄。
“是啊,每次找他,不是说甲方没拨款,就是说资金周转困难,这理由都听腻了!”另一个工人附和道,眼中满是无奈和愤怒。
终于,在无数次协商无果后,愤怒的火焰彻底点燃了工人们的理智。夜幕如同一块黑色的幕布,悄然落下。以刘大力为首的几个工人,趁着夜色的掩护,如鬼魅般潜入赵德才的家中,将他从温暖的被窝里强行绑走,带到了一处废弃的工厂里。
报警的是赵德才的妻子李翠兰,她慌慌张张地冲进警局,脸上写满了惊恐与无助。“警察同志,求求你们,我家德才被人绑走了啊!”李翠兰的声音带着哭腔,仿佛一只受伤的小鸟在哀鸣。
“您先别急,慢慢说,具体是什么情况?”田蕊赶忙上前,轻声安慰道,她温柔的声音就像一阵春风,试图抚平李翠兰内心的恐惧。
李翠兰深吸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讲述着事情的经过。杨震在一旁听着,眉头越皱越紧,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刻果断地召集王勇、季洁和丁箭等队员,“走,火速赶往现场!”杨震一声令下,队员们如离弦之箭,迅速奔赴那未知的危机。
废弃工厂宛如一座阴森的巨兽,静静地矗立在黑暗之中。周围一片死寂,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像是幽灵的低吟。杨震小心翼翼地带领队员们潜入,借着微弱的月光,他们看到厂房内,赵德才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一块破布,正发出呜呜的声音,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求救信号。刘大力等几个工人手持棍棒,正围着他怒目而视,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都别动!警察!”杨震一声厉喝,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紧张氛围。
刘大力看到警察,情绪变得更加激动,他挥舞着手中的棍棒,像一头愤怒的公牛,大声喊道:“警察来得正好,你们给评评理,我们没日没夜地干活,这黑心的包工头却一直拖欠我们工资,我们上有老下有小,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季洁赶忙上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试图安抚刘大力的情绪:“大哥,我们理解你们的心情,大家出来打工都不容易。但是绑架是严重违法的行为,有问题咱们可以通过合法途径解决,您说是不是?”
赵德才也呜呜叫着,拼命扭动着身体,似乎想要辩解。周志斌走上前去,将他嘴里的破布取出。赵德才喘着粗气,急忙说道:“警察同志,我也不想拖欠工资啊,是甲方那边出了问题,我也拿不到钱啊!他们不给钱,我拿什么给工人们发工资?”
这时,韩丽敏锐地发现赵德才身上有一些擦伤,她皱着眉头说:“看来在被绑的过程中他曾激烈反抗过。”丁箭则在一旁仔细观察着现场的环境,不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试图寻找更多线索。他一边观察一边自言自语:“现场脚印杂乱,看来当时场面很混乱。”
陶非皱着眉头,严肃地对刘大力等人说:“不管怎么样,你们这样做是不对的。先把人放了,我们警察一定会帮你们解决工资的问题。我们是人民的警察,为人民服务是我们的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