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父亲休后,每月所开的退休金都由母亲掌管,平时也不买什么大件,更不曾有高额消费,花钱频率最多的就是买米买菜,涨价浮率不大,在他的印象中有些大宗商品和不动产还是十多年前的价格,至于房子价格涨了多少倍不得而知,也不关心。
就是让他吃颗海参,不过几十块一支,在他就觉得是天价了,岂不知当今的高档滋补品,远非与早年间的价格相比了。
庞凤刚和父亲住在一起时,买什么贵的吃的东西是不告诉他多钱的,就怕他说贵不舍得吃。
人到老了挺会过,除了生活必须支出的花销外,剩余的都攒起来,就怕有个什么事拿不出钱来,其他花费几乎是没有的,很少买衣服,也不出去旅游,十年八年也攒不下几个钱,不过能攒点就是一种安慰。
他知道没有钱的滋味不好受,不像孩子小那阵子,哪家都一大帮孩子,又都不富裕,孩子有病看病也要跟邻居或一个单位的人去借,如今他可不想再厚着脸皮去借钱了,不过经历过的事在人的心间留下了很深的烙印,会伴他走完最后的人生,谁也别想让他改变什么。
看得出来,庞老虽然刚来,基本已经喜欢上这里了,也许纯正的乡土气息复活了他生出于农家的根,即便不用浇灌,也会扎根复生。
庞凤刚不急于让父亲表态,先住着,让他慢慢适应,直到心甘情愿最好,强迫非良策,即便对他好。
上了岁数的庞老还可嗜酒,白酒已经不沾了,就喝点啤酒,一瓶的量在他不算事,前几年他有了高血压后,就控制他多喝了,喝几杯解解馋就行了,担心他一次多喝了影响血压。
庞凤刚记事时父亲就是跑供销的,喝酒是家常便饭,常常一天喝好几顿,都是工作餐,偶尔也去参加家宴,他也经常请客人到家里做客,下厨都他一把手,家里的几个孩子都是帮厨,有打扫菜的、洗菜的、还有切菜的,像收拾鱼和其他费事一点的食材,都是辛得志包办了。
当时也没觉得怎么样,不过无形中学会了厨艺,没人教却也无师自通,纯粹是看会的,做出的味道吃起来也不错。
客人走了,他们几个孩子和母亲就只能吃点折箩和剩菜,单独留出来让不上桌的人吃的菜肴是不多见的。
一家之主嘛,霸权相当严重,几乎是说一不二的。父亲的酒量也很讲究,不过醉的时候也不少,那种味道真够熏人的了,打扫他吐的东西,自己也会想吐,因为酒气味太浓了,还掺杂半发酵的成分,有几次庞凤刚也跟醉了似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小小的庞凤刚不再对酒有歧义,因为他知道,既然大人们乐此不疲,一定有它的妙处,参加工作后经常接触到酒宴,于是深切地感受到酒对于生活的意义太大了。
改行当了团书记以及以后至今,庞凤刚和酒产生了绵延的渊源,为了应酬,几乎每天都有酒局,多者一天之内不止三悠,酒就跟工作一样不可分割,而且还占据着极其重要的位置,不可漠视。
由护神王子闫君专程护送,莫盈可安全到家,一进院子就发现了新情况,她感觉庞凤刚的家人回来了,活儿连蹦带跳地从辛总家的家门里窜出来,欢喜地迎接她的到来。
狗在她前面跑动,似有意要引她过来,莫盈可有些犹豫,毕竟不早了,过来会不会有不方便,活儿见主人行动游移不定,大声吠叫起来,就见房门开了,走出一人,是李香玉:“叫什么,有人来了吗?”
“啊,嫂子,我回来了!”莫盈可客气地回。
“这狗也是的,怎么主人回家了还叫呢,”李香玉责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