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颖一听陈静的这句话,立马惊讶的看着陈静说,“还要喝酒,你自己行吗静姐?”
田喜站在边上,也是一脸担心的看着陈静。
陈静故作坚强的一笑说,“行不行,现在不也是骑虎难下吗?没事,不用担心我。不就是一顿饭呀,何况你们都在外面呢,我就是喝多了,也不会睡在马路上!”
见陈静这样一说,于颖和田喜也默认了。
陈静回到包厢以后,立马朝着钱正光笑着说,“钱总,让您久等了!”
陈静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来她提前买好的两包玉溪烟,拆开了其中一包,又拿出来一根递给钱正光,还要帮他点着。
钱正光接住烟,顺手脱掉了外套,里面是一件褐色的毛衣,领口是西装领的哪一种。
“行啦。我自己点就行了。就是吃个饭,别有那么多规矩!”钱正光倒也没摆架子,屋里只剩下他和陈静以后,表现的反倒是有些自然。
刚好这时候,服务员开始进来上菜,又拿进来一瓶百十块钱的白酒。
陈静打开了白酒,直接帮钱正光满上,随后又给她自己倒满。
钱正光眯着眼睛,看到陈静倒满的两杯酒,轻声笑着说,“小陈,你会喝酒?”
陈静陪着笑脸说,“原本是不能喝的,这不是今天跟钱大哥吃饭吗?不会喝也得会喝。”
陈静在说笑间,直接对钱正光改变了称呼。
钱正光倒也没有说什么,微微点了点头。
在陈静的主动下,两人很快就两杯酒下肚。
期间也是一直说着各种虚伪的场面话,尤其是陈静,一个劲的在感谢钱正光的认可。
一瓶白酒喝到一半多的时候,陈静已经感觉到她的脸开始发烫了,就连说话的时候,也有点轻微的大舌头,不过她只能是强行的支撑着自己。
钱正光的脸上也泛起了红光,吃了几口菜后,钱正光明显的感觉到陈静已经喝差不多了。便笑着说,“挺好,今天这顿饭吃的挺高兴的。小陈,我问你件事,我听说你们厂用苎麻加工成粗纱的想法,是最早你提出来的是吗?”
陈静虽然喝了不少,但也还是清醒的。
陈静有所防备的说,“哪有呀。钱大哥。我那时候是随口一说,结果我们王总还真的是认真了。我什么都不懂,都是我们王总一手操办的!”
钱正光的眼神闪烁着亮光,笑道,“你别多心。我就是随口问问。我这边有个朋友跟你们王总认识,上次我们见面的时候,聊过这件事。你们厂的粗纱价格不高,质量不错,尤其是苎麻加工的粗纱,并不比传统的棉花粗纱要差什么,这些事儿都是整个行业里的人都清楚的,你们也不用瞒着!”
“小陈。我跟你说。现在在咱们这个行业里面,竞争不大也不小。你知道为什么,石家庄这一块,还没有第二家的人去用苎麻加工粗纱吗?知道吗?”钱正光意味深长的看着陈静。
陈静一只手撑着脑袋,轻轻地摇晃了几下说,“我还真不知道。”
钱正光轻笑一声说,“那你知道不知道,苎麻这个东西,在长江流域的城市里,到处都有。要想找到便宜点的苎麻源头也不难。难的是什么?是生产的时间,大家都知道,如果都去用苎麻来加工的话,这一片的市场很快就会塌陷的,到时候谁都赚不了钱!”
“不过,这也不排除一些小作坊没有这个实力。毕竟用苎麻来加工的话,原料的价格很低,但是设备、人工的成本就很高。不是他们能够负担起的。”钱正光继续笑着说,“眼下,咱这边这一片,比较大的加工厂也不是没有。之前跟你们王总合伙的那个人,他现在也单独出来自己做了,前些天我们聊过,如果我们也想自己去找苎麻来加工的话,不管是时间上还是试错的成本上,都不是特别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