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起一杯酒，悠悠走到傅妄烬身边，仿佛感受不到他身上的威压，甚至伸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谁同你天上人间，谁许你恨海情天？你有多恨我……就有多爱我。”
她的红唇凑近了傅妄烬的侧脸，红酒质感的嗓音轻不可闻：
“你说对不对？宁宁……”
下一秒，云璃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因为一只大手已经紧紧掐住了她的脖颈。
这只手还在缓缓地收紧。
而它的主人噙着笑似乎正在欣赏云璃濒死的表情。
“傅哥！”
季骁冲上来想掰开他的手，却猝不及防被一脚踹飞了出去，靠在墙角直喘气。
白夜一惊，正想站起来制止，还是坐了下去。
傅妄烬偏过头看着季骁，勾出抹邪气的笑：
“季骁，不要自不量力，回去好好练练。”
眼看云璃已经双眼翻白，漂亮的脖颈几乎要断掉，白夜总算皱起眉说了句：
“行了，真把她弄死了，挺麻烦。”
傅妄烬冷哼一声，松开了铁钳般的手。
云璃捂着脖子艰难地喘着粗气，白皙的脸泛着紫红，看起来颇为狰狞。
“你爱的不是她！只是你心里的一个……幻象罢了！”
“她又何尝爱你！”
“你只不过在自欺欺人而已！在她心里，你的地位甚至不如那个雾影！”
云璃不知死活地笑了起来。
“宁宁，你怎么会变得这么贱啊——”
傅妄烬本来都要走了，闻言停住了脚步，转身朝云璃走来。
白夜心里涌起一股奇异的不安。
他感觉，云璃可能真的会死在这儿。
“老傅！”他站起来，挡在了云璃前面，“别冲动。犯不着跟她——”
“你让开！”
云璃放肆地笑着，
“来啊！不就是被我戳中痛处了么？”
她的眼瞳像是暗夜的宝石，语调忽然温柔无比，
“宁宁，别傻了。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才是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