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向前摸索,徐行很快便通过走廊靠近了疗养院的大门方向。
“嗯?!”
就在这时,三楼传来一阵铁器碰撞的轻微声响。
徐行立刻闪身躲进旁边护士站的阴影里。
生锈的推车就那么随意倒在地上,灰尘簌簌落在防弹背心上。
徐行却是毫不在意,竖起耳朵仔细分辨着头顶的动静。
“丁零……”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又有声响传来。
而且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人声!
只是楼板实在太厚实些,听不清那人具体在些什么。
徐行一时之间陷入两难:
对方的老巢明显是在地底,这三楼的人大概率只是地面守卫而已,自己对他们动手,很有可能提前暴露目标。
可如果不对他们动手的话,鬼知道还需要多久才能摸到地下通道的位置。
毕竟,定位符的红芒明晃晃的搁脚下亮着呢……
“不管了!”
思来想去,徐行觉着还是得先下手为强。
就这么隐匿身形,朝着二楼摸去。
可以看的出来,楼梯处明显比走廊里干净不少,一看就是经常有人走动的结果。
当徐行缓缓登上二楼时,对面挂着“病理科”铜牌的门虚掩着。
门缝里渗出一丝亮光和某种仪器的电流嗡鸣。
“叮当……”
金属声再一次传来,这下徐行终于听清楚了——那金属碰撞声分明是手术器械砸在托盘上的脆响。
而自己嗅到的福尔马林气息,分明也是由这个屋里飘出来的。
“嗨呦,毛毛糙糙的,人给你弄死了血都要臭了。”
“我哪知道这人这么不禁玩呢,这不正好废物利用一下嘛,真送
“呸,四十多岁饶血精,你哪来的脸好意思是享用啊,越活越回去了你!”
“别特么逼逼了,一年到头也就抓这么个落单的驴友,你还嫌弃上了……”
“唉?你他妈心点啊?溅的到处都是!不要你收尸是吧?”
“安啦,到时候随便往哪个山沟沟里一抛,你还担心山下有人会来我们这儿找麻烦啊?”
……
听着屋里的对话徐行眉头皱起。
缓缓靠近铁门,反握匕首挑开一丝门缝。
只见整个屋内除却墙上的监控屏幕外,五个穿着统一黑色制服的人围在中央的一张金属床前,嬉皮笑脸的些什么。
而床上被绑着的那个驴友打扮的人,早已被刨的伤痕累累。
这会儿正被一个穿橡胶围裙的男人用骨锯疯狂锯着颅骨……
屋内散落着各种帐篷、睡袋,和被翻的乱七八糟的背包。
无一不在诉着这个误入疗养院驴友的悲催遭遇。
“果然是他妈的一群邪修!”
徐行拉下枪带,就想对准屋里扫射。
可当他手触碰到扳机时还是生生的忍住了,改握为指瞬间掐了个静心诀。
只见空气中骤然出现一抹能量波动,以他现在凝实的真气释放这一招可不是开玩笑的,屋里几个人刚还在眉飞色舞的,瞬间便瘫倒在霖上昏睡过去。
夺门而入。
徐行手里钨针射出几抹白芒,瘫倒的五人中,有三饶喉管瞬间破碎,喷出一抹细微的血雾。
徐行回眸再次望向金属床上的那位驴友。
整个颅骨已经被锯开了一半,锯子还卡在颅骨上面。
胸口也被刨开一个大洞眼看是死的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