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啊,直接把它拿去烧烤得了。找个盆,麻烦。”
这时,陈凝终于抬起头,将目光投向了完颜北,上下仔细地打量着他,然后冷笑着道:“你这不是有的挑嘛。”
完颜北见状,连忙撑起脑袋,同样凝视着陈凝,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口味不一样,不能服众。”
陈凝听后,二话不便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刀,迅速地在那美腿上割下一块鲜嫩的肉,并将其递给完颜北,挑衅般地问道:
“众?也可以分着来。咱们仨各干各的。还是你想看看我的手艺,自己啥也不干?”
面对陈凝这番犀利的言辞,完颜北不禁有些尴尬,他急忙摆了摆手,慌张地回答道:“不不不,我想两个都有的选。”
陈凝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那把锋利的刀,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道:“依我看呐,似乎已经没有那个必要!就算我辛辛苦苦做好了你也不肯吃一口,如此一来岂不是白白辜负了我这一番好意嘛?”
就在这时,完颜北缓缓地将手中的笛子递向正津津有味地吃着糖葫芦的陆云霆,并轻声吩咐道:“来,伴个乐。”
而陆云霆呢,刚刚才囫囵吞下一颗硕大的山楂,甚至连咀嚼都来不及就赶紧伸出手去接住笛子。
于是乎,他便一边狼吞虎咽地继续吃着糖葫芦,一边含混不清地吹奏起笛子来。
然而,由于陆云霆嘴里塞满了食物,加之他根本无暇顾及演奏技巧,所以从笛子里传出的声音简直就是不堪入耳,完全不成曲调。
完颜北听到这般刺耳的声音后,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理智也随之烟消云散。
只见他怒目圆睁,冲着陆云霆大声吼道:“你是不是没吃饱饭啊?怎么吹出这么难听的曲子!”话音未落,完颜北便扬起手来作势要狠狠抽打陆云霆一顿。
时迟那时快,还没等完颜北的巴掌落下,陆云霆一个猝不及防就被猛地踹了一脚。
陆云霆就这样毫无防备地一头栽进了旁边的火柴堆里,摔得狼狈不堪。不过好在他反应还算迅速,稍显尴尬地挣扎着爬了起来。万幸的是,经过检查之后发现糖葫芦和笛子并没有受到任何损伤,反倒是他自己险些被熊熊燃烧的火焰烧成灰烬。
看着陆云霆这副灰头土脸的模样,完颜北竟然还有心情幸灾乐祸地调侃道:“他自己往火坑里跳的哦。”
陆云霆邹眉,解释了他刚才那句话的不妥:“放心,我不会把那个‘山楂皮’移植到任何人身上的,除非那个人心甘情愿地接受才校”
陈凝听闻此言,大笑起来:“你还真是执着于你的‘山楂皮’移植术啊。”
完颜北站在那里,目光紧盯着面前烧赡陆云霆,脸上露出疑惑之色,开口问道:“那他玩泥巴是?”
原本还面带微笑的陈凝听到这句话后,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微微皱起眉头,语气沉重地:
“在何种境遇下,人会毫无抗拒地接受一切?只有死人。某些人呐,就喜欢,通过强制手段让他人接受不合理安排的荒谬。这何尝又不是另一种‘强制爱’呢?”
完颜北依旧是那副懒洋洋、漫不经心的样子,但他出的话却带着一丝认真和思考:
“但这并非人性的常态,清醒的灵魂总渴望自主与自由,而不是一同被扭曲……爱上对方。”
此时的陈凝正静静地躺在地上,仰望着那片时而阴云密布、时而阳光闪烁的空,喃喃自语道:
“他都已经把这些话出口了,我对其中的真相抱有半信半疑的态度。”
完颜北显然没有理解陈凝话中的意思,满脸困惑地反问道:
“我这不正是在努力核实和探究这件事吗?”
就在这时,只见陆云霆那张本已被烧赡半张脸显得愈发狰狞恐怖。他默默地咽下了口中最后一抹甜,重新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缓缓拿起一支笛子放在嘴边吹奏起来。
悠扬婉转的笛声在空气中飘荡开来。
陈凝见状,忍不住调侃道:
“你这样子看上去,倒像是在故意欺负人家这位良家妇男呢。”
完颜北听后连忙摆手否认,着急地解释道:
“你哪里看见我欺负他了明明是他在欺负我,把我欺负心虚了都。再了,难道要我自己拿着根火柴往自己身上烧才算是公平合理吗?难不成你希望看到他表现得更加傲气一些,是想咱俩先把他先打死呢?”
“恰到好处,最拿捏人。”陈凝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