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美丽人妻会不会因感激,而为我流两滴泪呢,罢罢罢!劳资做好事可不是为让他人揪心的,问心无愧罢了”
既来之则安之,只能打听一下身世,否则早晚露馅,轻声将刚送人归来的萃儿唤到榻边。
萃儿闻言也不顾体态,急匆匆的跑到近前蹲下,急切道:“少爷,还有什么事嘛?”。
“我是不是失忆了?怎么好多事记不清。你跟我说说,说不定还能记起也说不准。”
萃儿一脸担忧,不由急切道:“失忆?少爷难不成患了那等离魂之症,我就说那个庸医不是个好的!三剂药就要那五十两,我非要让大老爷知晓!”说完就要起身去告状。
少年忙唤住那个要去告状的萃儿,装成一副情真意切模样诉说道:“莫去,我只是有一点事记不清,何苦为难那大夫,他救我一命,我已万分感激”。
萃儿听此,只能撅着小嘴,一副不想罢休模样。
“你跟我说说以前的事,还有我为什么病在床上就行,别蹲着,找个凳子坐着说”
萃儿听完,也是听话的寻来一个马扎坐下,跟眼前的少年娓娓讲起了前因后果。
这一世自己叫贾琮,到和前世名字同音,也没有什么膈应之处。府里大老爷之子,一个没有娘,且爹不疼的庶子。从小身子骨就弱,大夫还说活不过五岁,结果硬挺挺的活到了十二。至于这次生病,也是因为一场风寒,差点狗带。
当萃儿讲起刚刚来人之名时,贾琮也是一怔。顿时明白这是哪里,自个好穿不穿穿书里。
那个活泼的是湘云,那个明理的是探春,刚刚最后出言的是迎春,还有那在旁不出一言的是那惜春。
自个这一世和自己二姐姐一个性子,遇事嫌麻烦,被人欺负也默默忍受,有股子逆来顺受的味。
二姐姐迎春,记得好像最后嫁给一个叫中山狼的家伙,刚一年就香消玉殒。
三妹妹探春,是明事理的,但是最后也沦落到一个远嫁的命运!
四妹惜春是个可怜娃,宁国府贾敬独女,和自个一样有个便宜老爹,金榜题名个进士,却不喜做官独爱修仙。惜春嘛!就是一个没妈疼没爹爱的小执拗鬼,可能还有点自闭症。
至于湘云嘛!思绪不由又飘到远方,那个醉卧芍药圃还有那个喊着“爱哥哥、爱哥哥,把我赎回去吧”,这又是多少人的意难平。
“少爷,您可还在听着?初愈之身,当以养息为重,切不可再胡思乱念,速速安寝吧。”言罢,亦不忘为榻上的少年整了整被角。如此,在辗转反侧、胡思乱想中,度过了贾府的第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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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拂竹叶,雨敲芭蕉,外面的天已渐露曙光。榻上的少年缓缓睁开双眸,却再也躺不住,拖着布鞋走出厢房外,到处打量着这间大宅。
也就在这时,一个丫鬟急忙跑到近前,拉住少年的衣袖,就想将其拉回屋里。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萃儿。态度也略带嗔怒。
“少爷,刚愈,外衣又莫穿,如若感染风寒,让老太太知道,非仔细我的皮”。
看着眼前少女,那种关心自个的眼神,贾琮口中原本准备的拒绝之言也变成答应,悻悻的回了屋里。
将人拉到床上,萃儿又把床上的被子掖了掖,生怕眼前人再病倒。亦不忘小声叮嘱道:“少爷有什么事,吩咐一声,我去给你办,可再不能生病了。”话音未落就流下一行清泪,胭脂上留下两道清印。
“萃儿,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