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小女子,在朕面前这般不懂规矩,就不怕朕杀了你么?”
“皇上不是已经下旨杀了我母家么?我虽已成家,然终究是薛家的女儿,妹妹自作自受,父母蒙难,我这个长姐又岂能置之度外?”
“好一张利嘴。”
“谢皇上夸奖。”
“薛贵人与人通奸,按九州律法,须当街示众实剐刑。朕,已是格外开恩了。”皇帝声音越发冷漠,使人感觉冰冷。
“是呀,妹妹犯错她自己担着就是。她又不是咿呀学语的孩童,因而父母无罪……”
皇帝冷冷打断:“是,所以朕只判了薛家流放漳州。”
薛子衿忽的起身,却被齐天影一把拽住:“皇上,夫人失言,请勿怪罪。”
“你闭嘴!”薛子衿怒喝一声,转过头又扑通一声双膝跪地,继续说道,“皇上,采舒犯了死罪,您如何罚都不为过。只是,老人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采舒入宫为嫔妃,一切言行需受后宫约束,与父母何干?即便强行要追究母家的过错,也不该受流放之刑。您为什么苦苦相逼?难道堂堂天子竟然也容不得薛家二老嘛?”
这般言词激烈,给了两人不小的震动,偌大的宫殿内静得出奇。齐天影急忙跪地:“皇上。”
皇帝发笑,直勾勾地盯着她,又忽然止住笑容,换上一副冷冰冰的嘴脸:“就凭你方才这番话,薛家罪加一等,朕就可以将你碎尸万段。”
“是,即便没有这番话,您是天子,随时随地就可以要了我的性命,不是嘛?”
“说下去。”
“子女之过,由子女担着就是,何由父母代过?今日采舒如此,将来,子衿亦是如此。一应家产皆充归国库,奴仆变卖,父母身戴枷锁,徒步去往漳州。呵呵……这不是置他们于死地么?”
“大胆!”
“皇上息怒,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皇帝转向齐天影:“三弟,你可真是娶了个好妻子啊。”
“还要多谢皇兄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