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皎,孤影萧萧……”
“皇上……”
“常海,是报应么?”
“皇上您是真龙天子,怎会?”
“呵呵……”皇上迈步朝前走去,常海提着灯笼亦步亦趋。
不一会儿,两人停在了一面朱红色的宫门前。常海正欲叫开宫门,却听见一声:“罢了。”
于是,两人又迈着步伐离开了。这一夜,皇宫无眠。勤政殿灯火通明,皇帝面前换了几杯参汤。
晚香堂内,寂静无声,薛采舒躺在床榻上,眼泪浸湿了枕巾,到此时,她还恍如在梦中一样。
她自问不曾苛待鸣玉,一应的赏钱只有多给的,怎么会突然告发她与九思之事?难不成鸣玉也看上了九思?九思之死她也有责任,这贱婢是为他报仇?
薛采舒的可悲之处就在于此,情爱之思,大抵如此。
几日后,范世英竟留了封遗书畏罪自裁,同时圣旨已达:
“废贵人薛氏,执千刀万剐之刑,以儆效尤。念薛建麟年事已高,革其职,其家眷流放漳州。奴仆变卖,一应家产充归国库所有。”
圣旨一下,满宫噤若寒蝉,再没人为之求情。宫里一下没了两个孩子,皇帝一连小半年不入后宫,勤于政事。
薛采舒至今还不明白其中缘由,她的床头还挂着精致的香囊,与从前并无分别。这一胎,本就留不住。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薛建麟第一时间去了永安王府,倾尽全力,说服齐天影夫妇为薛采舒说情,只盼能保住她的性命就好了。
齐天影遣云韬去打听,薛子衿笑脸相迎。不料,薛府来人禀报薛夫人昏过去,他这才急忙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