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后。”鸣玉再拜顿首,“奴婢以自己的身家性命发誓,所说的句句是实情。有一日,天气暑热,贵人赏了一碗绿豆汤给值班守卫的侍卫。三番五次之后,有一天晚上,贵人借口说丢了个簪子,夜深人静,终于那侍卫得以与贵人私会于假山怪石后面……”
“贱婢!是谁指使你的?!……”薛采舒声音有些发虚。
“这样的事情不止一次,后来,终于贵人继皇后娘娘、恪嫔娘娘之后,也有了身孕。那人便是先前被皇上下令处死的九思。”
“什么?”
“竟然是他?……”
“这到底怎么回事呀?不是说他和恪嫔私通么?”
“是呀,怎么又和薛贵人行苟且之事?……”
“好了!不许议论!”皇后察言观色,觉得皇帝脸面过不去出声制止。
薛采舒实在坐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指着鸣玉喝道:“鸣玉!我平日待你不薄,你为何……”
肚腹传来一阵疼痛,她强忍不适继续诘问:“为何如此污蔑我?究竟安的什么心?”
“奴婢只是将实情呈告圣上,并无什么不轨之心,请皇上明察。”
“好!好!我竟没瞧出你这般忠心赤胆,是我眼拙了。”
“您还是落座吧!如今身怀六甲,可要小心呐。”
皇帝再言:“你——说下去。”旋即看向薛采舒说,“你……坐下。”
鸣玉得了命令,继续说道:“自从贵人有了身孕之后,两人便不再来往了。直到后来,也是晚间,她命奴婢叫来了九思,两人说了许久的话。临走时,贵人将一个玉镯交给了他,如果奴婢没记错的话,那是皇上从前在家宴上赏给恪嫔娘娘的,众人皆可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