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节(1 / 2)

淑华怒不可遏,又抢过伟铭正在吃的那份盒饭还要扔,我迅速站起来,死死抓住淑华的手臂,让她把东西放下,有话好好说。我很惊讶,淑华虽然不是内向型姑娘,但也绝不是暴脾气,今天这是怎么了?淑华瞪着我:“你也要说阿赞翁长得丑是吗?”

看着她的眼睛,我连忙解释说没有,阿赞翁长得很帅,赛过古力特,忽然,我看到淑华的眼珠上似乎有些异样,好像有一道灰黑色的竖线。我想凑近去看又不好意思,而淑华慢慢放下盒饭,气鼓鼓地还没消气。费大宝好像并没感到怎么惊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伟铭跟着我劝淑华,我把费大宝拉出佛牌店,埋怨他怎么非要跟淑华呛火。

费大宝说:“田哥,现在你还没看出来?”我心中一动,问看出什么。

“刚才我是故意的,因为早就发现她不太对劲,”他回答,“只要看到阿赞翁的照片,淑华就会夸奖,还特别关注他的新闻。开始我以为她就喜欢阿赞翁这种长相和气质的男人,可有一次我看到淑华坐在休息区。手里捏着什么东西,我走过去,她就把东西收起来,神色还有些慌乱。”

我问:“那东西没看清是什么吗?”费大宝摇摇头,说没看清,后来他注意观察,觉得淑华似乎对阿赞翁有种特殊的感情,因为相处时间不长,也无法判断和以前比较有什么区别。

“佛牌店自从开业基本就有淑华,现在已经有一年多,可能因为比较忙,泰王佛牌店开业之后,我也没太注意她的变化。但她的性格我还是比较了解,属于不温不火型的,比较理智。她已经二十好几。并不像小女孩那么追星,有时聊起她喜欢的歌星影星,大家表示不喜欢,淑华也并不生气,现在没道理为了这个阿赞翁而大动肝火。”我想了想,回答。

再说出刚才我看到淑华眼睛里有竖线的事,费大宝低声问:“是不是中过阿赞翁的情降?有什么方法能试验出来?”我说要真是情降,可以找nangya来解决,但现在同时也要弄清楚,这个情降是不是阿赞翁做的。

第0989章两根蜡烛

再次回到店里,淑华仍然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中,伟铭在旁边劝。费大宝笑嘻嘻地过去道歉,这家伙脸皮厚,心理素质好,倒也是当牌商的好材料。淑华余怒未消,但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生气。

下班后,我边走边给nangya打电话,说了淑华的情况,向她询问如果她真是中了情降,要怎么才能检测出来,又如果得知是被谁落的情降。

nangya说:“情降也是降头,眼珠中必然有一道竖线,但除此之外,并没有明显的症状。当然,中了情降的人会对目标人物言听计从,看到他的时候,眼睛里都在放着光芒,兴奋不已。”

“我能确定看到淑华眼睛里有竖线,”我说,“但就没有办法知道,是谁下的降头,或者原始目标是谁吗?”

nangya回答:“知道谁下的降头,这个很难。毕竟东南亚会情降的人有很多,大家的法门也不可能全都不同。也就是说,我掌握的法门,阿赞翁也有可能掌握,只不过法术有高有低,但很难分辨是他还是我下的。但原始目标还是很容易判断,你可以收集两个人的毛发,然后交给我施法,就可以了。”

挂断电话,我向费大宝转达nangya的话。说:“淑华的毛发倒是好收集,可阿赞翁的就难度很大。”

费大宝挠挠脑袋:“他以前在香港是住xx酒店,就算现在不在那里,也总要在酒店下榻。以前你教过我的方法,应该还能用吧?”我说别忘了他是阿赞,经常给别人下降头,自己肯定很谨慎,想从他的房间搞到诸如毛发、指甲和内衣等物,应该很难。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田哥,这事交给我了!”费大宝拍着胸脯。我给陈大师打去电话,告诉他淑华的事,他很震惊,连忙问我有什么办法解决。我说正在和费大宝想主意,但有可能会用钱打通关节,或者找人去办,陈大师说只要不是巨款,就让我机动行事,到时候找他报账即可,一定要把这个向淑华下手的人揪出来。不然他脸上无光,佛牌店也没法继续开。

把这事说给伟铭听,他很震惊,说怪不得淑华的反应那么大,原来是这样。我让他保密此事,平时也要多留意淑华的表现,而且要找机会收集到她的头发,越多越好。伟铭说:“这不难啊,她经常在卫生间对着镜子梳头,这个事交给我来办。”

几天后。我和费大宝正考虑去哪里吃夜宵,他手机响了,急急忙忙下楼去,不多时又回来,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透明小塑料袋:“田哥。得手啦!”

我看到这个塑料袋里装着十几根头发,就问:“这是阿赞翁的头发?怎么弄到的?”费大宝得意地嘿嘿笑,说最开始跟踪他来到下榻的酒店,想再借机假扮房客,让保洁人员进去打扫,他好趁机混入房间。可没想到那位保洁人员居然要打电话通知前台,一问才知道,阿赞翁叮嘱了酒店方面,保洁人员不能独自进入该房间打扫,必须在他的监督下进行。费大宝铩羽而归。只好另想办法。

他经常去香港的两家酒吧泡店,认识了不少朋友,以前用来钓鱼的阿may就是其中之一。当然也有男的,多是无业游民或者游荡公子哥。费大宝和不少人混得很熟,他找了一个比较穷的。这人没什么正经职业,但人很机灵,就和他商量,说有生意跟他做。

这次费大宝学了乖,无论谈事还是付钱。都是在酒吧的散座中,人声嘈杂,不给对方任何有可能录音或留证据的机会。条件很简单,他跟伟铭商量,从佛牌店借出两块入过重料的阴牌,让对方藏在身上,当阿赞翁在泰王佛牌店的时候,假装中邪去询问价钱。半路发起疯来,对阿赞翁乱抓乱扯,趁机扯下他的头发,多少都行,事成之后,报酬为两千港币,不成的话只有五百。

其实这个计谋有些冒险,但也是费大宝所能想出最好的了。这人很痛快地就答应。并按费大宝的计划行事。

结果很顺利,费大宝暗中盯着阿赞翁来到泰王佛牌店的时候,就通知让那人出马。在店里,阿赞翁果然说出那人身上有阴气,还很重,其实都是阴牌的功效。检查施咒的时候,那人突然发起疯来,先是抱着吴经理大嚷大叫,又抱着阿赞翁乱扯乱抓,好不容易被人拉开。

这人还是很精明的。他担心手里攥着毛发会引起阿赞翁或者别人的疑心,就在被拉开之前,悄悄把那些弄到手里的毛发塞进自己的衬衣领口中。

吴经理和店员非常生气,把这人训了一通,说对缅甸的阿赞师父不尊敬是要倒霉的。这人假装恢复过来,连连道歉,差点要给大家跪下了。吴经理报价五万港币,言不二价,这人就顺坡下驴,还问能不能便宜,没有那么多钱。最后商量来商量去,以四万港币的价格成交,但要回去筹款。

出了佛牌店,这人乘坐出租车七拐八拐,来到几条街区之外的地方,才联系费大宝碰面。

“不错啊,你小子有进步!”拿着塑料袋,我赞许地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这两千港币不白花,到时候要算在陈大师的账上。

收集淑华的毛发很容易。伟铭早就把东西交给我了。和费大宝直接来到nangya的住所,她取出一个粗细和普通蜡烛差不多的铁管,从中间分开,原来这是两个对扣在一起的半圆空管,不知道是做什么用处。

nangya又拿出两根细细的蜡烛,把其中一根嵌进半圆空管中,将阿赞翁的头发仔细放起另一个空管,然后点燃酒精炉,用小钳子夹着嵌有蜡烛的那根空管,在火苗上加热。

我和费大宝仔细看着,费大宝掏出手机又要拍照,被我制止。随着空管温度升高,里面嵌的蜡烛也渐渐融化,然后nangya把铁管倾斜,将蜡油均匀地倒在放着头发的空管中,蜡油和头发混合在一起。她如法炮制,把淑华的头发也这样混入蜡油,最后把蜡烛中央的那根棉线横在其中,就把两根管放到旁边冷却。

过了二十来分钟,蜡烛已经凝固。nangya小心地把两根混有头发的蜡烛从铁管中撬出来,这是两根新的蜡烛,只不过外表比较粗糙而已。她把两根蜡烛点燃,滴一点蜡油固定在地板上,距离约有三十公分左右。让我们俩把窗帘挂好,再坐远些,不要出声也别动,nangya坐在蜡烛后面,开始念诵经咒。

两根蜡烛点燃时,有淡淡的烟雾飘出来,跟香烛相比这烟雾没那么明显,但蜡烛中可能原本就混有特殊材料,所以在点燃时,那烟雾比较蓝,在安静和并不明亮的室内。就更加显眼了。

蜡烛点燃时冒出的淡蓝色烟雾原本是垂直向上,但随着nangya念诵经咒,却慢慢朝中央靠拢,混在一起朝天花板飘着,渐渐散在空气中。约五分钟后,nangya停止经咒,蜡烛的烟雾又恢复正常。

“看到了吧,”nangya说道,“这说明淑华所中的情降,目标就是阿赞翁。”

费大宝连忙问:“也就是说,淑华的情降目标就是阿赞翁,那这个情降也是阿赞翁自己下的吗?”nangya摇摇头,说现在无从考证。

第0990章解情降

我哼了声:“阿赞翁号称情降大师,你觉得如果他想给某个女人落情降,让她爱上自己,还需要找别人动手吗?”费大宝咬着牙,说怪不得淑华不太正常,看来那个引灵符多半也是淑华中了情降之后,在阿赞翁授意之下搞的鬼。我说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基本就是她了。问nangya有什么好办法,她说:“如果真是阿赞翁所为,那么他所用的应该也是缅甸古法情降术,我掌握着好几种缅甸法门,可以先把配制好的解降水给淑华服下,再近距离施法,把几种法门全都试一遍,总能奏效。”

我连连点头,说这就想办法安排。

这天,吃过午饭后,我让伟铭和淑华早早关店,再和费大宝共同去nangya家里做客,请她为我们讲降头术的来历。和不同国家的降头术,都有什么不同的效果。这也属于工作性质,不得借口请假,所以大家都去了。

在nangya的家里,她给我们倒茶招待。而端给淑华的那个茶杯中,早就已经下好了解情降的水。我借口让nangya称还有修法的功课没做好,让她去卧室里关上门,而我们四个人都坐在沙发中,边喝茶边等待。

伟铭是蒙在鼓里的。聊天时,我和费大宝有意无意地偷眼注意观察淑华,发现她确实有些异样。先是不停地打着呵欠,然后又看着某处发呆,偶尔会看看我们几个人,似乎有话要说,但神情惊讶,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同时,她比平时多汗,脸上全是细密的汗珠,不停用手帕擦着,而客厅一直开着冷气,根本就没这么热。

大约过了五十几分钟,nangya才从屋里施施然走出来,坐下后开始给大家讲有关降头术的知识。伟铭和淑华边听边记录,淑华似乎没有了刚才那些异样的症状,表现得一切正常。

nangya只讲了半个小时,我就宣布听课结束,大家可以早些下班回家。伟铭和淑华当然高兴,我们四人离开nangya的家,各自回去。

半路上,我给nangya打电话问效果,nangya说:“现在还不能判断,毕竟情降不同于其他的降头,无法马上看出效果来。但一般隔天就能见分晓。到时候你们再用阿赞翁的事来试验,就知道了。”

次日在佛牌店,我故意拿出一份有泰王佛牌店的报纸,边看边念叨,讲到阿赞翁在泰国拥有六位如花似玉老婆的时候,正在打扫卫生的淑华连忙走过来,凑近我的脑袋看报纸。这其实是多天以前的旧报,但淑华却仍然看得津津有味,我心中一沉,暗想不对劲啊。难道时间短,效果还没显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