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道恒的情况并比之前更为严重,此时已完全失去意识。为了弥补药剂的缺失,我们只能先用止痛药顶顶,同时也划破伤口处的红肿用拔罐的方式为其吸毒。这种蜈蚣不仅个头比普通蜈蚣大,毒性也异常的剧烈。但凡被蜈蚣接触过的地方都有亮晶晶的水泡冒出。看着触目惊心。
好在董道恒命大,胖子身上刚好有解读的配药。说起这配药还得提到爷爷。记得又一次,我和爷爷回新乡老家,刚好遇上胖子被毒蛇咬伤。正当所有人都束手无策之际,爷爷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土方子为其配了一副药。
这药我闻过,味道很独特,有点像点燃的香。胖子按着爷爷的吩咐,每天在伤口处涂抹。没想到几天后伤口竟然奇迹般的愈合。至此后,胖子虽然再也没有被毒蛇咬过,但这瓶配药被其精心保存下来。这些年也一直挂在身上。没想到今天居然又发挥了作用。只可惜这一开瓶就直接用完了。
这让我和胖子惋惜,要是当初向爷爷讨教配药的方式。或许之后的旅程会方便得多。对于董道恒险些因为伤口内没有及时得到消毒而酿成大祸一直耿耿于怀,所以对于药剂的使用也没有心疼。直到他见着董道恒逐渐好转才松了口气。
董道恒虽然没了生命危险,但残余的剧毒依然留在体内。听着他的描述,这种毒素能直接作用于人的神经。其实在中毒期间,他并没有太多的感觉。然而正是这种没有感觉的感觉才让人惧怕。
所以,待到董道恒一苏醒。我们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了这里。当然,大黑也也跟了上来。转念一想,如果当时能及时读懂大黑的意思,或许就能避免之前的危机。
走在路上,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随即我叫住众人,然后让徐俊桃拿出帛书,只看一眼我就发现了问题。我们已经经过两处模糊区域,并且每一次都有一座古墓,这一定不是巧合。当徐俊桃问起时,我告诉他或许那些标注清晰的路线是用来迷惑人的,而模糊处才是真正的信息所在。
听着我的猜测,所有人恍然大悟。同时也传递着一个信息,不论是清晰标注还是故意模糊的地方当初留下地图的人也必定是一一去过。如此说来,我们之前去过的两处墓葬可以确定至少有两路人马先后去过。其中一路自然是以发丘中郎将徐老八一伙,而另一路人应该是阿婵父亲那一伙。
此两路人之间虽足足隔了近两千年,但各自的目的恐怕都是为了那枚能让人长生不死的神书残片。他们拼死拼活,殊不知那只是一个陷阱。但凡与其打过交道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我父亲是那样,胖子的父亲是那样,阿婵的父亲也是那样。这东西的害人程度简直不能用尺码来衡量。因为他们寻找的是“野心”,而真正找到的却是绝望与恐惧。
当然,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我们还得去往下一处确认。
经初步判断,没两处相邻区域的距离其实差不多。只不过墓葬的形式有着天差地别。如果第一处是平地而起的夯土墓葬,第二处又是人工改造过的风水宝地,那么第三处最为平淡。晃眼望去,只是一片黄沙地。要不是有胖子与徐俊桃等各自领域的行家出手,一般人还真难发现。
平原墓葬都是直上直下,胖子一铲子下去,层次分明的沙土构造就一目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