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一航继续道:“然后我爸爸为了找我爷爷伤心过度也病逝了,而我妈妈,却改嫁了,让我也跟她去那家生活,我不去,所以我相当于变成了孤儿。”
林巧雯点点头,这么说,他的确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那你爷爷被陷害的事就不能洗清了吗?”
“快了,现在有个人要帮这个忙,只是...”
“只是什么?”
“哎,他的情况也不太好,竟然也被诬陷了,成了通缉犯。”
“...”那就是陆明远了。
“你不要怕,我是好人,他也是好人,算了,不能跟你说太多,不是怕你说出去,而是怕吓到你。”
“我知道你是好人,”林巧雯强调着,“我相信帮你的人也是好人,我想知道,帮你的人很危险吗?”
“不清楚啊,但我知道也有人在帮他,就是说现在分成了两个派系,他们之间在掰手腕,掰手腕你懂吗?这是官场上的一种隐喻,不说了,说这些你也不懂。”
在严一航心里,林巧雯只是一个小饭店的服务员。
林巧雯想再问陆明远的事,严一航就不往下说了,
还说让她少好奇政府的事,知道的越多越容易失望,说什么人生就是一场旅途,要么在柴米油盐中寻找风景,要么走出去感受壮丽河山,其他的都是浮云。
林巧雯见他一副小大人似的口吻,不由得笑了,竖起了大拇指。
林巧雯虽然经历的比严一航多的多,但是文化水平却是跟他差很多,也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
只可惜,林巧雯的心里只有陆明远,
陆明远就是她的风景。
......
天色渐亮,一缕光线透过缝隙照进溶洞中。
陆明远和沈莉雪蹲在台阶的入口处,歪着头看着熟睡中的小野人。
看不清脸,被蓬乱的头发遮盖了,一双黑色棉鞋漏了棉,脏的看不清本色棉大衣裹着不太强壮的身躯,蜷缩在石壁旁,还有轻微的鼾声。
“不太像野人,什么时候来这的?”沈莉雪问。
“我怀疑昨晚就来了,陪咱俩睡了一夜。”陆明远苦笑道,他是一大早尿尿的时候发现这里有个人的。
“那他是不是看见咱俩那啥了?”
“有可能,应该是没看够就等着咱俩下一轮,结果就睡着了。”
“这身衣服像是铁路的棉服,该不会是在逃犯吧?”
“那跟咱们就是同命相连了。”
“扯淡,咱俩是冤枉的!”
正说着,小野人猛然醒了,看到眼前二人正看着自己,身子一转就要朝上面跑。
陆明远早有准备,一伸手抓住他的脚腕一把就给拽了回来,
小野人摔在了地上,滚了一圈,却是挣脱了陆明远的手,爬起来就冲向暗河,身体极为灵活,
陆明远连忙追上去,就在他要跳河的瞬间,一把抓住了他的大衣,
然而,小野人似乎知道会是被抓,双臂向上,身体一呲溜将大衣留给了陆明远,却是光着身子跃入了暗河。
河水清澈,小野人沉入水底,除了脚上一双黑棉鞋,身上果然没穿衣服,身体扭动如同人鱼,游向了暗河的下游。
下游的前方是出溶洞的洞口,陆明远怎能放过这个神奇的生物,也跟着跳了进去。
就在要出溶洞的位置抓住了小野人,勒住了他的脖子,小野人似乎喝了好几口水,想要反击,
陆明远只好对他的头部扎了一针,小野人才不反抗了。
陆明远夹着他的脖子朝岸边游来。
沈莉雪跑过来瞪大眼睛看着,因为在小野人跳河的瞬间,她好像看到了什么。
陆明远尴尬的笑道:“是个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