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球后的半透明面孔,果然犹豫着,轻轻点了一下头。
“如果他一直紧紧跟着我,那么我是不是也就成了他的路标与向导我如果回到黑摩尔市,站在他的身体旁边,那么当他朝我走来时,他是不是也就能回到韩六月形成的‘裂洞’旁,能返回自己的身体了”
“听起来很有道理,”娑北冷冷地说,“而且对你自己还大有好处。”
“不论如何,值得一试。而且我们一直站在这个楼梯间里出不去的话,谁都救不了……”
麦明河顿了一顿。
说起来,这一次不受打扰的平静,持续时间还真是出乎意料地长……是因为他们快回到自己现实了吗
所以其他现实里的人就不来追了
娑北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她往前游了几步,朝楼梯上方叫了一声:“罗伯特你看见什么了吗”
半透明的柴司,忽然在眼球后方一转头——一开始,麦明河还以为他察觉到了楼梯间里的动静,不由顺着他的目光也转过了头。
但她看见的,只是一片空荡荡水泥墙壁。
柴司却似乎正望着什么。
他好像正在听着谁说话一样,时不时地还张开嘴,无声地向对方作出回应。
柴司正望着“黑渊带”里的某个人……
不对啊,在什么也不存在的黑暗中,不应该有人在啊
他在跟谁说话韩六月吗
麦明河真希望自己懂唇语;但是柴司仅有一个半透明轮廓,就算懂唇语,也看不清他的嘴唇形状。
“……罗伯特”
在她被柴司分了心的这短短半分钟里,娑北的声音忽然尖锐了起来。
麦明河心中一紧,立刻大步赶上楼梯——一整面墙那么大的天空、街道与巢穴,就在咫尺之遥以外;一伸手,就能抓住自由。
……罗伯特不见了。
“艾梅粒,你看见他去哪儿了吗”麦明河忙回头问道。
庞大坚果沉默着,一动不动。
在她以为艾梅粒可能已经失去回话能力时,她才慢慢低声说:“……无关。与我……”
娑北又爬上楼梯,看了看楼上,但楼上好像也是空的。
柴司好像隐隐焦躁起来,眉毛之间陷下一道虚影似的皱褶;朝那一个麦明河看不见的、不应该存在的人,他摇了摇头。
“是不是他先一步出去了”娑北犹豫着望向墙外。
街道上是空的,不仅没有罗伯特,也没有应该等在外头的天西。
天西或许和另外两人一起进来救援了,这一点倒不能说明什么。只是罗伯特的去向,却令人摸不着头脑:他绝不可能替别人探路,自己第一个下去。
“你看见他离开了吗”娑北朝艾梅粒问道——但是不管她问几遍,后者也不吭声。
麦明河趴在地板边缘,不敢将身子探出去,过了一会儿,忽然问道:“等等,你先别说话……你听见了吗”
娑北走到她身边,静静听了一会儿。
“那个是……发条声不,不对,上发条也没有这么快的啊。”
“咯咯”的金属机械转动声音又紧又密,一刻不停,速度确实极快,如果这是在上发条,发条早该冒烟磨损了。
“是楼下传来的,”娑北说。
那个声音紧贴在建筑外墙下,正好处于如果二人不把头探出去,就什么也看不见的死角。
“我可不要为他冒险,”娑北站起身,说:“他如果掉出去了,身上还有发条,那就说明楼外并非现实。就让他去吧,我们另找出路。”
眼球后方,柴司忽然一惊——他的面容、神色一直印在麦明河的视网膜里,他这骤然一惊,叫她也不由跟着激灵一下,让娑北看了她一眼。
柴司转过头,紧紧盯着麦明河,半透明的蒙眬面孔上,嘴巴迅速张合起来,好像在朝她说话。
不——不是说话。
他在警告她。
好了,要开始卡了,我能感觉到……
所以今天更新晚了……
我最近挺不顺利的,很多波折和麻烦,一天到晚焦头烂额的。本来以为能去非洲玩是蹭到了亲戚便宜,结果又订票又买药又签证,等等一通操作下来,发现亲戚订的酒店反而是开销小头……
既然是我自己承担费用,那还有什么必要赶在最近多事之秋的时候去啊啊啊啊啊我好多事要处理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