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休叹道:“想来也在意料之中,想我撼天关乃是千里雄关,山高万丈,尚且被大海淹没。”
“天都城地势低矮平坦,哪里能幸免?”
庞遵看着伏休,想了想说道:“将军,末将奇怪的是,就我撼天关这种地势,那海水如何便就能淹将过来?莫不是上天惩罚我等?”
伏休道:“胡说,我们又不曾做什么亏心的事,上天罚我们做什么?”
庞遵点头道:“说的也是,但现在这该怎么解释呢?”
那军人便沙哑着道:“既然不是天灾,那便是人祸了。”
庞遵白了他一眼:“说的什么胡话,哪有这样本领的人,能驱使海水倒灌陆地?”
木郎道:“将军此言差矣,话说三山五岳,道德仙家,善能移山倒海,这种本领,不过在道德仙家弹指间罢了。”
庞遵闻言,目瞪口呆,半天说出一声:“妖道害人不浅也!”
伏休摆摆手,说道:“既然南边侯也遭遇天灾人祸,他既有奇偶山得道仙家相助,我们不如还去他那里,与他合兵一处,兴许还有生路。”
庞遵一拍脑门:“对呀,传闻奇偶山的仙家道行高深,也是惯能移山倒海的之人,只要他们愿意出手,何愁撼天关与天都不复也?”
这话一出,众军民瞬间精神一震,眼睛都一亮,仿佛间又看见了希望的曙光。
自然,众军民全都举双手双脚赞成,并催促那全身甲胄的军人开路,奔天都方向而去。
那军人也不多说,口里念着咒,数十片巨大的花瓣,载着数万军民,竟往天都进发。
又行不及十里,远远地望见对面出现数百船只,伏休即命那军人停止前进,着令随行小校前去打探。
小校刚要启程,却见对方“船只”已靠得十分近了,众人把眼一看,只见“船只”上旗帜鲜明,“牟”字写的分外明白。
伏休一见,喜道:“是南边侯来了。”
即命那军人使开咒,独乘一花瓣迎了上去,其余原地待命。
伏休远远地高喊:“来的可是牟侯爷吗?”
对面“船”上闻得呼喊,立即答话:“正是,来者何人?”
伏休答道:“撼天关总兵伏休是也。”
那“船”上的闻言,“呀”一声,驱“船”靠来,伏休这才看的明白,那“船只”不过是一个巨大的花篮变成。
花篮上站立着牟寅相,身边跟着一个须发皆白、大袖迎风的道人。
那道人一见伏休与那军人乘花瓣而来,也是眼神露出一丝赞赏。
伏休便向牟寅相拱手施礼:“侯爷,缘何在此?”
牟寅相叹道:“想必跟将军是一样缘故。”
伏休闻言,感叹一声,却又问:“侯爷这是欲往何处?”
牟寅相便介绍起身边那位白发道人来:“这位是奇偶山摩崖洞梨蕊居士。”
伏休也是身怀异术之人,闻言连忙向梨蕊道人打了个稽首:“原来是奇偶山老师,伏休久闻大名,今日得见,甚是荣幸。”
那梨蕊也是赶紧回礼:“将军多礼了,贫道也是久闻将军威名,今日幸得一见也。”
两人客套一番,伏休便问:“不知老师欲往何处?”
梨蕊道人说道:“撼天关与天都,遭此横祸,非是天灾,实是人为。”
“贫道正要去氓城向他们讨个说法,既遇将军,还请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