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和阿素,已经是成熟的盗墓贼了,他们两个想上位,只要在家族中再次展露头角即可
我们只要找个合适的机会让这两家推出当家人就行
关键是杨家,老杨到现在一直是跟我在一起的,没跟杨家人一起下过墓,他要上位,就得他带着杨家人盗几次大墓了,从而展示自己得实力。
关键就是老杨的盗墓技能十分的不靠谱
我给老杨发了消息,让他去找一趟我四叔,杨家人的情况,我四叔必然是清楚的。
他是我四叔的眼线,四叔必然也是会帮他的。
没想到老杨说他已经在我四叔那了
他比我想的倒是要机灵一些
他说四叔给了他墓的信息,让他顺便拿张设计图回来,他过两天就会出发。
他一个人下墓,我实在不放心,设计图所藏之地都十分凶险,我肯定得跟他一起下。但不能用白家当家人的身份,我得用张木的脸去。
我答应过魏尘他不回来,绝不下大墓
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估计一时半会的回不来
况且他现在已经是魏家的当家人了,不是时时刻刻都有时间在我身边的
我这个白家当家人,也不能一直活在他们的保护当中。
犹豫再三,决定先行隐瞒,到时候回来再解释
但想起他生气的样子,又有些害怕,他到时候一生气,真的给我下蛊了怎么办
思索片刻,想到他手机没电了,他那也无法充电,没有信号,于是将我的打算发给了他
这就不算隐瞒了,我跟他商量了,是他没回我消息……
一想到,到时候魏尘可能会单手捏爆手机,就哆嗦了一下
又加了一句:
别捏爆手机,赚钱不易,省点钱
在摘星阁的时候,白冥来了一趟,刚好撞上金秋生来送城北的账册
月白给白冥上了茶,上完茶以后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只剩我跟白冥两人
他说要把旁支的实际控制权,慢慢转交到我手上,让我多与旁支接触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想放权,让我成为一个有实权的当家人,但被我直接拒绝了
“小叔啊,以后这事提都不要提了,我不会同意的,你就看着办吧”
我手里翻着金秋生送来的城北堂口的册子,头也没抬的跟白冥说着话
最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有想过,要一个个去收服旁支,但当我知道白家培养了两位当家人以后,我改了主意
让旁支一个个臣服于我,太耗费时间跟精力,到时候我又要对付那个组织,又要对付白家,太过损伤。
“别太相信身边人,你四叔没教过你?到时候,我搞事情,你怎么应对”
他喝了口茶,放下茶杯,靠在椅子上,开始跟我说教
“你不会搞事情,你要搞早搞了,何必等到以后,再说我们之间什么情分?你都多余说这些话”
他笑了一下
“人是会变的,万一我哪天与你反目为仇呢”
“那我愿赌服输”
我放下账册,朝他笑了一下
他揉了一下眉心,大概是头痛我压根不接手
“你就是怕麻烦”
我也坐了过去
“小叔,你想放权,但其实我收不回来了,你想过没有,旁支是不愿意的,旁支中好不容易也出了个当家人,你是他们所有人的骄傲,让本家再收回来,不会服气的。”
“我有我的方法”
他将手臂搭在椅子的靠背上,以一种很慵懒的姿势在跟我对话,这种姿势说明他对我毫无戒备
“没必要,你我一体同心,又是这情分,我永远信任你,你看,你把旁支交给我,我需要管二十来个旁支,但在你手里我只需要管你一个”
说着我自己都笑了一下
他用舌头顶了一下他的腮帮,低头轻咳了一声,也笑了起来,然后说了句
“说不过你”
我跟他说了一下我接下去的安排,让他帮阿素跟沈川上位,我这边去帮老杨
他表示明白,但不同意我下墓,我说我会带上帅哥,这才勉强答应。
白冥走后,我把金秋生叫了进来
“你毕竟是金家的旁支,总归是回到自己的家族发展更合适”
“白小爷的意思是?”
金秋生其实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但还是试探的问了一句。
“金家马上要变天了,你这么聪明,时机就很重要了”
我将账册还给了金秋生,他做任何事都无差错,是个极聪明的人。
“白小爷说的是,我那边肯定全面配合小九爷,我一直是看好小九爷的”他笑着说
晚上的时候,我又去了一趟金辰安那里,想跟他商讨一下接下去金家的行动,听听他有什么计划没有。
钟叔原本想去通报,我说都这么熟了,他肯定在书房,我自己去就行
钟叔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应了一声,说人是在书房,不过坐了一天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金辰安应该是在做最后的抉择。
我没有直接去书房,而是先去做了碗面,端着面才去了书房
到书房的时候,发现书房灯光昏暗,只开了一盏台灯
他靠在书房的沙发里,依旧是白色衬衫,黑色马甲
白色衬衫的扣子解了两颗,正对着天花板,仰着头抽烟,烟灰缸里已经有七八根烟头了
他很少抽烟,上次抽烟还是在夜郎皇陵里。
我走过去将面条放在桌上,抽走了他手里的烟,在烟灰缸里摁灭。
“本来我们只有心黑,这么抽下去,肺不也得黑了”
我打开灯,让光线明亮一些
大概是突然的光亮,有些刺眼,他闭着眼笑了一下
依旧还是原来的那个姿势没动
我坐到了他的身侧,明白他的痛苦
他要动手,就是杀一群,那么金本家相当于被他杀的只剩他一个
“我会不会太狠了”
他闭着眼问了我一句
我笑了一下
“不是,恰恰相反,所以才下不去手”
“上次你请金斌吃饭的时候,我以为,你会劝我跟金斌和解”
他睁开眼,将头转向了我
“怎么会,我没有走过你走过的路,没有经历过你所经历过的痛苦,怎么有资格劝你去和解,如果我是你,我可能还没你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