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一座星城的生命，至少，就像你说的一样，要给这个故事一个完整的结尾吧。”
踏上大厦的最顶端。
这里四面都没有墙壁，空荡荡的，任由风吹进来。
一张桌子，一张椅子。
一个人就坐在那里。
看到严夏的到来，他没什么表情，倒是看到严夏身边的芙蕾芮时，他大笑。
“让我们公司曾经衰落的罪魁祸首都到了。”
芙蕾芮也对对方在这里很吃惊。
“克拉克？”
她认识对方，并不是见过，只是知道艾泰科技，没有人不知道他。
毕竟他就是现在艾泰科技的掌舵人。
和当初拯救艾泰科技的并不是同一个人，那个人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所以早死几万年了。
要说的话，芙蕾芮也熬死了三四百任艾泰科技总裁了吧。
之所以吃惊，是因为布布嘞西恒星系并不是艾泰科技的总部。
克拉克应该在总部才对，而不是来这个分部。
“是严先生邀请我来的，其实也是我自己愿意来的。”克拉克说道。
“你有很多疑惑，其实事情很简单。”
“艾泰科技是个集团，有太多利益共同体。”
“就算作为总裁，其实我掌握的也只是很小一部分。”
“不应该如此。”
“艾泰科技想要成长，想要真正成为联邦内的巨头公司，必然要经历一次涅盘。”
“我认为，科华星城群的事情就是一个突破口。”
“而恰好，在这个时候，严先生找到了我。”
可以说是一拍即合。
其实他都难以分清这到底是不是巧合。
芙蕾芮大致明白。
“所以，你打算挖掘出艾泰科技的猫腻？”
克拉克并不认同这个说法。
“应该说是一切的源头。”
“新艾泰科技和你们当初接触过的艾泰科技在科技权重上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一切的开始还要追溯到当初的福克伊莱总裁身上，他是董事会推举出来的执行总裁，外部认为是他力挽狂澜，但实际上改变这一切的是董事会。”
“甚至我认为当初的事情，牯雷明也参与其中。”
芙蕾芮觉得头昏脑涨。
“等等，牯雷明不是被抓了吗？”
当初和牯雷明交谈的时候，他可是知无不言。
如果牯雷明早知道了很多事情，也就是说，当初牯雷明其实欺骗了他们。
“被抓并不意味着无法联系外部，他依旧在做一些重要决策。”
“可以说，福克伊莱本身就是受牯雷明指示的。”
这一点，外部人很难知道。
芙蕾芮气愤不已。
“早知道就不该让他那么容易被抓了，便宜他了。”
这对于严夏来说其实是早知道的事情。
甚至，克拉克并不如严夏知道得多。
牯雷明在一开始的时候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他本身也在调查这些事情。
但随着他入狱，受到保护的他就可以孤注一掷了。
当时的他变成了“不怕死的小强”，将艾泰科技内部整顿了一番，这才推出的福克伊莱调查艾泰内部，最终揪出了秘密。
只是牯雷明在知道后，也融入了其中。
那东西本身的诱惑力足够大！
“艾泰科技背后到底是什么？你们知道了吗？”芙蕾芮询问道。
克拉克看了一眼严夏，见严夏没什么反应，就开口说道。
“文明！”
“就如之前你们所接触的一样。”
“艾泰科技和一个文明联手了，公司中的一部分人帮助这个文明隐藏在联邦内部，而公司享受一个文明所带来的成果。”
这对于芙蕾芮来说可以说是一记惊雷。
“这不是，叛徒吗？”
克拉克摇头。
“这其中的事情很复杂。”
“这个文明至少现阶段对于人类文明来说没有威胁。”
“而且，不要认为文明就是外星生物，实际上，这个文明很可能是原生文明。”
也就是说，这个文明本身是人类建立的。
只不过，不是任何人类文明的官方。
“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这比艾泰科技资助一个文明还要让人惊讶。
“不知道。”
克拉克是真不知道，或者说，整个艾泰科技都没有人知道。
连那个文明自身知不知道这件事都很难说。
“直接告诉官方不就行了？这种事情，难道你还想要保全整个艾泰科技？”
芙蕾芮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态。
既然你们早就知道了这些信息。
同时看样子似乎也打算脱离艾泰科技。
现在是怎么回事？
“没那么简单。”
“如果是在当初，我们可以这么做，那个时候，这个文明还很弱小。”
“但现在不一样了，它太强了，强大到联邦都不能说轻易可以对付它。”
“我只看到了它的冰山一角，但它们所展现出来的东西，就已经足以称得上是高级文明了。”
高级文明的定义是什么？
这要看人类文明自身的实力，和所处环境。
如果人类文明是一个恒星系文明，那么1.5级以上的文明就可以被称之为高级文明了。
现在人类文明是接近2.7级的文明，所看的视野是整个银河系。
那么所谓的高级文明就是2.5级以上的文明。
2.8级以上是顶尖文明。
“开什么玩笑。”
“你们认为它具备2.6级文明的水平？”
芙蕾芮听到这个第一反应是不相信，她扫视两人，觉得这种时候不应该开这种玩笑。
之前的震撼还在芙蕾芮的接受范围内。
这一个就真是超出一切想象了。
冰山一角是2.5级，那算上全部不就是不止2.5级吗？
这相当于什么？
二十八星国盟约。
全部星国加起来的体量其实正是标准的2.6级文明。
永恒轮回星国其实可以另算，也是一个2.6级文明。
你告诉我，人类文明，甚至就在联邦内部，其实还藏着第三个2.6级文明。
这不是玩笑是什么？
2.6级文明所拥有的体量太大，是可以藏起来的吗？
“这不是玩笑。”严夏开口。
“就是真实的事情。”
“其实并不难理解。”
“人类文明扩张太快，以至于就算是联邦，本身也有上千光年的辽阔疆域。”
“联邦对于每个恒星系的能源利用率是很低的，如果一个文明可以将能源利用率提高，那么就可以让自己在比较小的区域内成长为高级文明。”
“就算这个文明再不稳定，它也是高级文明。”
“更何况，这个文明足够了解人类文明，艾泰科技也可能只是它合作的众多公司众多组织中的一个而已。”
“它的分布，比我们想的还要广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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