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崔越微抬下巴，看向正在练舞的舒成弘，“他已经很熟练了。”
像他这么不知疲惫的练习，想不熟练都难。
苏子涵却不太情愿地“啊”了一声，“小舒肯定嫌我笨，没耐心教我，而且我发现他最近心情特别不好，总是遇到一丁点儿不顺心的小事就很烦，还自己跟自己生闷气。”
“是么？”大概是因为她总躲着他吧，崔越心想，“出新单曲压力大吧。”
刚说完，舒成弘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突然停住了练舞动作，就站在镜子前看着她，微微喘着气。
就算隔着镜子，崔越也能清晰地看到他的眼神，直白得毫不掩饰。
她皱了皱眉，神色微冷地收回了视线，低下头继续看综艺。
事实上没有人会喜欢舒成弘那种目光。
就好像在他的眼里，你已经被禁锢在他的方寸之地，被他咬尽最后一块血肉，像蛇的眼睛那么阴冷。
或者换句话说，如果有人在大街上用这样的眼神盯着你，百分之七十的人会觉得心里发毛。
剩下那百分之三十，有人会认为他精神不太正常，也有人会在心里暗骂晦气。
又或是还有脾气不好的人，可能会直接冲上去揪着他的衣领开揍。
崔越自认不是什么好脾气，早就被盯得烦到心里窝火。
要不是看在都是一个团的，搞不好她现在就是剩下那百分之三十里脾气不好的那款了。
苏子涵没察觉到他们短暂的视线接触，也在旁边跟着一块儿看节目。
“哇，这是云南的村寨吗？那边都已经这么热的天气了？”
节目里，崔越和江朔坐在节目组的车上，正在给梦想屋那边打电话报餐。
车窗外的阳光晒到有些白热化，尤其是从水泥路面反光来看，仿佛隔着屏幕都感觉得到热气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