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何物？”
“竟然可以记录文字？”
嬴政表情大骇，要说最开始他不懂纸张的有什么用处，现在看到部分草纸上的文字，哪儿还不明白。
如今大秦，
竹书乃是最常见的，条件允许的会在一些丝帛上记录，但丝帛何等昂贵。
哪怕是身为大秦皇帝，除却必要的时候，一般都不会用丝帛来书写，顶了天就是用竹书通传。
可是现在……
他看到纸张的出现，而且也从许烨的口气中得到了一个结论。
纸张可能不会太昂贵，若不然许烨也不会说出大生意赚钱的话语了。
“这就是纸！”
许烨回答道：“你可以拆分看一看，看看一张纸是不是比丝帛更纤薄，如果将这种推广出去，以后的文字都用纸张记载，是不是要比竹书更为方便？”
“你想一想，如果这个生意推广了出去，并且还是以大秦官方的名义推广出去的，那些读书人还敢说政哥对他们读书人不重视？”
“最为重要的是，这个纸张还有很多作用，福泽的不只是那些读书人，这种纸张十分便宜，便宜到普通老百姓都能用起。”
嘶！！！
嬴政倒抽一口凉气。
先前他有想到纸张可能不会太贵，但是他寻思着大概也就是读书人能够用得起，普通家庭根本别想。
然而许烨却说便宜到普通家庭都能用上，这简直不可思议啊！
“怎么？不信？！”
许烨见嬴政愕然，忍不住又说道：“不瞒你说，这些草纸都是我之前随便折腾出来的，其实就是为了方便如厕用。”
嬴政：“……如厕？”
“对啊，你想一想如厕之后，用竹片多么不自在？”许烨回答得理所当然。
而嬴政，
听得许烨这么一说，差点儿两眼一翻白气晕过去。
就是王翦，行军沙场，大风大浪见得多了，此时让许烨这么一说，也气得浑身发抖。
竟然……竟然用此物来如厕？岂不是暴殄天物！
就他们的角度，
他们考虑的都是纸张比之丝帛还要便宜，那完全可以在推广之后代替竹书，全部都是实用价值。
而许烨，却仅仅只是说这些玩意儿拿来如厕用，明明很高雅的事情，怎么突然变得发有味道了呢？
“当真便宜到如此地步？竟然都可如厕来浪费？”嬴政不确定的问道。
许烨点头：“我说的还能有假？这么给你说吧，真正推广开了之后，就是一金都能买下十数年的用度。”
嬴政闻言，脑子又是狠狠地嗡鸣了一番，听着许烨的解释，两眼之中已经全部都是灼热之火。
大概在脑海中算了算，他平日到许烨店里来，起步都是开销十金。
等同于说，自己每一次到许烨的小酒肆，所用钱财如果用来买这种纸，足够一辈子用了？
看着老赵震惊当场，许烨脸上抿起了笑容，还是觉得自己比喻十分形象。
纸张这玩意儿，推广开了可真的不贵。
要知道，如今的大秦一千斤都足够来两三百户中等人家一年的用度，这当中还是包含了柴米油盐。
就当初六国尚未一统之时，赵王偃修建一座宫殿都只需要三千金，还是推到重来的那种，如果在旧址上修缮都只需要四五百金。
可想而知一金价值。
而这样来换算纸张的价值，更是一目了然。
“成了，成了，别光顾着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