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裕设计出精美的琉璃灯盏和各式琉璃餐具,还有透明的玻璃水壶和茶杯,又设计出后世大圆桌一整套组成圆形的餐具。
李旷骑马,带着她去了窑场,她与窑场东家面谈,将立体绘图交给了窑场老板,定了二十套餐具,付了定金,一个月后,印有幻影阁字样的精美餐具运来了。
与此同时,各式精美的玻璃、琉璃器皿也制作出来了,这些,都是由李旷、李胜、张震父子三人、和哑奴一同制作而成的。
萧裕脑海里又浮现出一些高端的餐厅、各种风情的酒吧夜店,她又将那套运用在幻影阁,打造出后世酒吧的那种风情。
楼上包间里,墙上挂着一幅精美的风景油画;靠窗的位置还有一排竹椅和茶几;角落摆了几盆绿植,圆桌圆凳上铺了灰麻布,桌上摆了美轮美奂的琉璃花瓶和鲜花,屋顶上还有悬吊的五彩斑斓的琉璃灯盏。
巳时,锣鼓一响,幻影阁一如既往的开始营业。
老百姓忙于活计,得闲之余便会携家眷前来观看表演。
台上,有精彩的杂技表演、口技、相声、歌舞、还有动听的乐曲。之后,萧裕又添了魔术表演,讲故事环节。
她把西厢记,水浒传,聊斋,潘多拉魔盒,伊索寓言等故事编写成册,让李旷安排合适的人员讲故事,杂技班众人每日除了表演杂技,每人还要会讲一个故事,他们听到萧裕讲解故事,个个都痴迷其中,很快,众人便都会讲了。
西市街繁华地段,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醉仙楼,马夫放好脚凳,一身锦衣的中年男人与一位身穿华服珠光宝气的年轻妇人走了进去。
中年男人见酒楼冷清,竟无一桌客人,气的怒骂掌柜。“现在正是晚餐之时,怎的一位客人都没有?”
“是不是你们怠慢客人,令客人生厌,便都不来了?”
掌柜和伙计们吓的连忙跪下,急着解释道,“东家,小人哪敢怠慢客人啊!”
沈琮揪着掌柜的衣领,怒道,“那你说说,这个时候,客人都去哪了?”
“这、这…”掌柜的颤抖的说不出话来。
沈琮踢了他一脚,怒骂道,“滚,给我滚。”
掌柜的爬起来,正要走时,被年轻妇人给叫住了,“你先别走,把账本拿出来,我要看账。”
掌柜的从柜中取出账册放在案台上。
年轻妇人趁步前行,翻开账册认真查看,开张那月生意爆满,可之后的两月,生意越来越差,从十几桌变成几桌,最后连一桌都没有。整整五天,硬是一个客人也没有,她也怒了,账册摔在案台上,冷眼看着掌柜,冷嗤道,“这五天来,一个客人也没有,李掌柜,你是怎么经营的?”
李掌柜吓的冷汗直冒,呆愣在那一动不敢动。
沈琮见美人生气,拉着她的手哄道,“惠娘,你莫生气了,这酒楼才开三个月,生意不好只是暂时的,往后定会越来越好的。”
施文惠推开他,冷声道,“你说这个酒楼高贵奢华、处在湖边风景独美,定会生意兴隆的,这就是你说的兴隆啊?”
沈琮哑然,尴尬地摸着胡须,搂着她哄道,“生意的事慢慢来,不行的话咱换厨师,换人;到时我去找扬州、豫州、荆州、徐州…的厨子,总会有办法的。”
“好了,莫生气了,咱刚从江州回来,先吃饱饭,回头再想办法。”
沈琮牵着她的手进了专属客房,掌柜的示意小厮前去送茶。
半个时辰后,他们酒足饭饱的坐上马车,准备回府。
须臾,马车靠近幻影阁时,一行人横穿马路急跑进去,边跑边兴奋道,“快些进去,等下没位置站了,西厢记就要开讲了,不知道崔莺莺小姐最后嫁给谁了!”
骏马一声嘶鸣,车夫急拉住缰绳,施文惠一个不稳,头磕在车框上,痛的她眼泪都掉出来了。
沈琮掀开门帘,怒骂道,“狗东西,怎么驾车的,害的夫人受伤,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马夫吓的连忙跪地求饶,“小的该死,小的不是有意的;老爷,刚才有一群人冲过来,我怕马儿撞到人,给您惹麻烦,这才勒紧缰绳…”
沈琮瞪着他,正要叫他好好驾车时,又见一群人冲了过来,吓的他连忙放下门帘坐进车厢。
待外面平静,他小心翼翼的掀开门帘一角,探头观看外面的动静,见马夫还跪在地上。
他冷声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
马夫稍微抬头,侧着脸,伸手指着旁边的幻影阁,小心翼翼的道,“刚才那些人都跑进了那里。”
“幻影阁。”沈琮眯着眼念着面前的招牌。
小厮见他起身,急忙放好踏凳。
沈琮走下马车,望向幻影阁。
施文惠见他还在外面,探头问道,“夫君,何事?为何还不回去。”
沈琮上前,牵着她的手道,“惠娘,那家店好生古怪,你随我一同前去一探究竟。”
说完,便牵着她的手,一同来到幻影阁。
幻影阁门口,李胜拿出一块告示板,上面赫然写道,“站客已满,明日再来。”
杵在门口的百姓殃殃的退了出去,叹气道,“今晚听不到故事了,好可惜,也不知崔莺莺有没落入孙飞虎的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