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看看，唱完《悟空》之后，有多少人会改换门庭。
他心里并没有十足的底气，但总归有些信心。
节目中，他跟张星上场的时候，弹幕再次飞的密密麻麻。
大部分都是在嘲笑他跟张星的着装。
《悟空》。
“人家是《禅那》，这边来《悟空》，今儿个是来比烧香拜佛的吗？”
“悟空，万事成空，不要比了，回去吧！”
“这难不成还是《西游记》里的悟空？这是要一棒打死佛祖吗？”
“没错，齐天大圣扯掉金箍，一棒打死了谈恋爱的和尚。”
前奏响起。
“咦，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这有点意思啊！”
林羽看着屏幕中他跟张星的站姿，自信又从容，或许这首歌选的还是挺对路的，首先气势上就赢了。
“月溅星河，长路漫漫……”
第一句出来，林羽不禁点头。
张星这个头开的还真是好。
“这个溅字用的好。”
“这意境还行。”
“这个张星这一嗓子可以啊！”
弹幕明显变少了很多，显然这开头几句，就吸引到了观众。
吴柏华捂着嘴，惊喜地看着屏幕中张星挥洒自如的演唱。
她对张星太了解了，这两句唱的相当有水平，看来是又有突破了。
看来这次真的是破釜沉舟，豁出去了。
她反复品着“谁叫我身手不凡，谁让我爱恨两难”这两句，仿佛触摸到了那时候张星的郁郁不得志。
她忍不住叹息，怀才不遇的苦闷她曾经陪他一起扛过去，可是，现实终究还是太无奈了。
弹幕明显变少了，而且少了很多。
“叫一声佛祖，回头无岸……”
这一嗓子，头皮发麻。
弹幕果然唰一下又多了起来。
“牛逼！”
“绝了！”
“这一嗓子，是要封神。”
弹幕都是短句，甚至只有一两个字，可见观众们此刻的专注程度。
这首歌到这里已经完全抓住了观众，让他们忘记了先前那一首《禅那》。
明子已经彻底皈依了，满眼小星星。
“张星，好强啊！”
子墨终于开口说话了，“这首歌要封神。”
“我要，这铁棒有何用……”
林羽此刻的血也在上涌，即便对这首歌耳熟能详，此刻依然心潮澎湃。
他跟张星相视一笑，无比享受此刻的酣畅淋漓。
而弹幕果然开始疯狂了。
“炸了！”
“天呐！这是人能唱的吗？”
“这就是悟空啊！”
“不，这是齐天大圣！”
“大圣！尚能战否？”
“挺住啊大圣！不要怀疑，你是最强的！”
“张星，真大圣啊！”
“林羽也好强啊！”
弹幕已经彻底消失了之前对林羽跟张星的质疑，此刻，已经完全进入到了这首歌的已经里面。
之前好多人不断被打脸，包括听了一半就说这首歌要封神的，此刻高潮还在往上推，情绪还在激荡。
猝不及防，“踏碎凌霄，放肆桀骜”这一嗓子，陡然将情绪冲到了极点。
眼前仿佛有一个顶天立地的孙大圣，此刻挥舞着金箍棒，将那高高在上的凌霄殿踩在脚下，碾为飞灰。
“爽！”
“啊！”
“疯了！”
“我想哭啊！”
“我的血在烧！”
“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大圣回来了！”
其实此刻林羽的心情跟这些观众是一样的，他一下像是回到了当初第一次听这首歌的时候。
一下子从之前的怀疑自己、纠结、悲愤中走出来，恨不得仰天大喝一声，整个人舒坦了很多。
“这一棒，叫你灰飞烟灭！”
张星最后的收尾，直接将场子炸翻。
此刻的他，虽然一头是汗，但是整个人豪情勃发，像是个真正的盖世英雄。
他戟指向天，气概雄烈，叫人心折，眼中有着雄光，扫视全场，莫不心生敬仰。
他整个人还沉浸在那悲情又气概吞天的情绪中，一呼一吸，都还能激荡无形的能量。
“麻了！”
“张星杀疯了！”
“张星！”
“张星！张星！”
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张星的名字，彻底被这个名字给占据。
这一刻，甚至林羽都没人提起。
吴柏华捂着脸痛哭起来，为了张星的表现而感动，开心，又被莫大的痛楚击中。
原来张星一直没有放弃理想，坚定的在追寻理想，从来没有向现实低头。
向现实低头的反而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