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随意地坐在了椅子上，瞧了一眼周烨绯：“你喜欢？要不然我放你自由，你嫁人去？”
周烨绯垂下头：“小绯不会离开主人的。”
“哎呀呀，那你这辈子不嫁人了？”
“小绯是主人的人，一辈子都要跟着主人。”
“哎，可惜了。”秦越叹了一口气：“若不是当今大夜的皇帝做的孽，你和苏浩风倒是登对，你是将门之后，他也是，多般配。”
这句话就像是提醒了周烨绯一般，她说：“灭门之仇，小绯永世不忘。”
“这就好。”秦越说：“苏家倒是不错，这些年，不是他们守着，大夜早就不复存在了，你等着，若是他日有机会，许你再续前缘。”
周烨绯深呼吸了一口气：“主人，凌王和凌王妃都是好人……”
“我知道。”秦越回答：“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小绯，你的一家不无辜么？你襁褓之中的弟弟不无辜么？我那刚刚两岁的妹妹，不无辜么？道不同不相谋，只有兵戎相见！明白么？”
“可属下瞧着，王爷是乎也不喜欢大夜的皇室……”
“可他要大夜江山，我也想要。”秦越一脸无辜地说道：“我相信有朝一日，他若是得胜，绝对不会饶过我，我……”
说道这个的时候，秦越突然想起来，在山上的时候，大漠的弯刀到了他的眼前了，如果，傅珺璟和白柠闲不救他，他们可以逃走。
可傅珺璟还是出手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说道：“我亦是。”
人是有感情的生物。
可这个感情有时候是无用了，反而会影响判断和决定。
可又没有人能逃得过去！
秦越笑了笑说道：“不过，小绯，你不要担心嘛，兵戎相见的时刻没有那么快！我让你做的事情如何了？”
“镖局送货，走遍了大江南北，如今大夜最富饶的就是悦和州，悦和州有一个最大的商会，名为万家商户，悦和州大半的商户都加入了这个商会的，
包括杜家。”
“万家商会？”秦越的手指头在桌子上敲了敲说道：“凌王的外祖家就是万家，可惜万家在十几年前灭了门。”
“属下还从小苏将军……苏浩风的身上打听到，万家还有一个人，是如今的户部侍郎万允淮，是万老将军的嫡系孙儿。”
“万允淮……”秦越伸手摸了摸下巴：“你多注意，尤其是他们万家商会的货物，提醒我们所有的镖局，若是能用的上商船的，将商船画下来，全力寻找能工巧匠。”
“是。”周烨绯答应了一声：“如今，大夜的火药，全都在凌王的手中，我们想要，只怕困难……”
“困难么？”秦越笑了起来：“有人要杀了王爷，将炸药卖给了江湖上的人，你多留意，若是有，高价买来。”
“他们疯了？”听到这句话，周烨绯愣住了：“火药这样的东西，也能卖给江湖上的人？”
“是啊，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秦越笑了起来：“大夜迟早都要毁掉的，只要我们拔出了如今大夜的顶梁柱。”
顶梁柱……
傅珺璟。
“一定要娶他的性命么？”周烨绯想起了白柠闲，想起她温柔的安慰自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