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阳冷哼一声,这孩子醒过来之后,变化很大。他以前可不会一本正经地说这种瞎话。
还摔的,明明是被打的。行呗,给他留点面子。
“爷爷,我作证,他摔的”
宁如愿还未走近就听见箫玄卿瞎说。
“摔出的五指印”
“盛爷爷,其实是如愿打的”
箫玄卿见她明着拆穿自己,也不客气。
[你如今不得了,瞎话张口就来]
“好好好,又成我打的了是吧”
“来来来,给你整对称”
宁如愿撸起袖子,冲到他身边。
男人微微弯腰,低头,就差把脸凑到她手上。她毫不费劲地捏住他的脸,呼吸轻轻扑在她手腕上,很痒。
他脸上的印子很红,可见当时用了多大力气。
[好狠一男的,这么美的脸蛋都下得去手。不像我,每次做了坏事看着镜子里的镁铝,当然是狠狠原谅她]
[有一说一,如果把他弄哭,绝对很带感]
箫玄卿迅速后撤,宁女皇昨晚就想看敌国质子哭。
“好了别玩了,快点写对联”
盛阳看着两人玩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明明他和愿愿才是最要好的。
“玄卿赶紧把对联写完,你今天都没写几幅”
“愿愿会写对联吗?要不要爷爷教你”
老爷子对着孙女,笑得慈眉善目。
“好咧”
宁如愿立马丢下箫玄卿,陪在老爷子身边。
“哇,爷爷这个字横是横撇是撇,字如其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帅哥写的”
“爷爷就是靠着这手好字追到你奶奶的”
盛阳年轻的时候字跟狗爬的一样,后来为了追求白岚,苦心练字。阿岚墓碑上的字就是他写的。
“愿愿要不要学,不算实用,但是能装”
“学!新技能t”
宁如愿在大学的时候选修过书法,也算拿得出手。
箫玄卿看着其乐融融的两人,顿感这个家已经没有他的位置。
“爷爷,这个可以吗?”
他举着刚写好的横批,问的是盛爷爷,其实是想宁如愿夸他。
“玄卿,心不静,字不正”
盛阳正在指导如愿,瞄了一眼他的横批,这孩子今天太躁。
宁如愿正在写自己的对联,略显敷衍道:“好看,跟印出来的一样”
看都没看,箫玄卿腹诽,干脆也不写了,他静不下来。
“送你,拿去不用谢”
宁如愿把写好的第一幅对联塞给箫玄卿,接着埋头写。
“愿愿,爷爷没有”
老小孩气愤得剜了他一眼。
“那个练手的,丑”
他都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
箫玄卿面无表情地打开她送的对联。
“拒绝精神内耗,有事直接忘掉”
念着对联上的字,男人突然笑了,她这是让他忘记昨天晚上的事吗?
“横批,关我屁事”
女孩给他展示横批。
盛阳拿着宁如愿给他写的对联乐呵呵地去休息了,偌大的书房里只剩他们俩。
她今天没扎头发,柔软的发丝垂在肩膀上,他想起昨晚轻轻擦过脖颈的发丝。
还未说什么,便听见宁如愿的声音。
“昨晚怪我,喝醉了。睡前读物看多,老想找人扮演一起。”
[昨天真是吓着我的财神爷了,要是失去财神爷,我半夜起来都得给自己两巴掌]
“歪歪,说话呀”
见他久久不说话,宁如愿恨不得上去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