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个小兔崽子还是一如既往地记仇,瞧瞧那院祸害的,不说是慧娘了就是自己这知道前因后果的人看了也心堵。”
贾赦边走边摇头,一会想着要如何让消气,一会又想着该怎么教训贾琏。
正想着,刚转过一道游廊,迎面便撞上一群人。贾赦躲闪不及,只得硬着头皮迎了上去:“微臣迎驾来迟,还请陛下降罪!”
被众人簇拥着的老者闻言,停下脚步,目光在贾赦身上掠过,见其衣衫不整,面上带伤,不由揶揄道:“爱卿这是怎么了,可是又惹了荣国夫人?”
贾赦闻言,不由讪讪一笑:“陛下说笑了,微臣的夫人一向贤良淑德,对臣更是体贴入微,又怎会对臣动手?
不过是臣府上的葡萄架倒了,而臣又恰巧站在葡萄下,故而有些狼狈,让陛下见笑了。”
仁康帝闻言,眉头微挑,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哦~原来是倒了葡萄架啊!爱卿府上的奴才怎么如此不小心,竟让爱卿受了伤?”
贾赦闻言,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呵呵,不怪那些下人,是臣不听劝告,执意站在葡萄架下,这才被误伤。”
仁康帝闻言,嘴角的玩味更甚,目光在贾赦身上来回扫视,似乎在评估他话中的真假。片刻后,他轻笑一声,说道:“爱卿还是如幼时一般顽皮,为了赏那葡萄架下的风景,竟不惜以身犯险。不过,这葡萄架既已倒了,爱卿日后可又少了一处赏景的好去处。”
贾瑚见状,忙从人群中挤出来,对着仁康帝笑道:“万岁爷,臣从海外得一坛好酒,陛下要不要品鉴一番?”
仁康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趣,笑道:“哦?能被狸奴称为好酒的定然非凡,今儿朕倒要尝尝,看看到底是何等佳酿,能让你如此推崇。”
贾瑚见仁康帝应允,心中一喜,父子二人对视一眼,便引着仁康帝往正堂走去。贾赦也趁着这个功夫,重新梳洗了一遍,就连脸上的伤口都特意遮了起来。
待他再次出现在仁康帝面前的时候,已然没了刚刚的狼狈。
仁康帝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父子二人,沉默片刻,挥手屏退了随行的宫人侍卫。也不知三人在房中谈了些什么,只知仁康帝离开将军府的时候,面上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反观贾赦父子二人,则是一脸的凝重,仿佛肩上挑了万斤的重担一般。
送走仁康帝后,父子二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往演武厅的方向走去。
“爹,儿子不在的时候,府上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看着贾赦脸上的伤痕,贾瑚忍不住开口问道。
贾赦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你进宫后,家里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琏儿……他同为父吵了一架,情绪十分激动,砸了自己院子里的东西后,便带了几个人去扬州投奔你四姑姑了。”
贾瑚闻言,沉默良久。他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似乎在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片刻后,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贾赦,说道:“父亲,咱们爷俩许久不曾过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