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冷的精致的侧颜有些憔悴，神情也比以往多了几分消瘦的锐色，小枫歉疚地低下了头。
“是我鲁莽了，抱歉...”
瑟瑟看着她，语气淡淡的：“九公主是希望我能原谅你吗？”
“不是...”
小枫摇了摇头，“我只是来道歉的，你不原谅我也没关系。”
哪有强求着别人原谅的道理，这一点她还是懂的。
只是注意到她的冷意，小枫努力剖白，表明自己的诚意。
“...我们是朋友...我却害你受了伤...我心里很过意不去...想为你做点什么...”
她十分愧疚。
歉意真挚又浓烈，一如她不自觉释放出来的善意一般。
她们是朋友...
瑟瑟注视着她，情绪始终平淡，只是在听到她话语中的那两个字时，些许惊讶。
“我们是朋友？”
她们怎么可能是朋友。
“是啊...”
小枫愣愣地看着她，只注意到她潋滟的眼眸中，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后知后觉她的质疑...
小枫弱弱地开口。
“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
她们相谈甚欢，还共过患难...
瑟瑟垂眸不语。
等父亲想要的官职落下，等九公主知道真相，她只怕恨都来不及，哪里还会这般天真，上赶着与立场相对之人交朋友。
当真是....
明媚而不知愁。
“九公主。”
对上少女惊讶和不安的眼眸，瑟瑟最终没有否认，只冷声开口，
“这皇城里没有值得您相信的人，更不会有您所谓的朋友。”
似是警告，又像是在提醒。
她究竟何时才能明白，这皇城之中，只容得下利益和权力。
......
她不想和自己做朋友吗？
小枫被她突如其来的冷冽刺伤了一瞬，半晌回过神来，有些难堪和失落，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开口告辞。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少女转身的背影像是被急雨打过的芭蕉，有气无力又有些落寞，瑟瑟注视着她离开，等人走至花园出口时，把人叫住。
轻声开口：“九公主不是说，想为我做些什么吗？”
小枫稳了稳心神，转身看着她。
“你...想让我做什么？”
终究是她害得人落水受了罪，是该偿还的。
她的眼神不知为何彻底冷了下来，小枫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听清她的话之后，却莫名愣住，随后只觉得凉意遍布全身。
瑟瑟并未心软。
花园里潺潺的流水声伴着少女清冷的声线传入耳畔。
“烦请九公主日后，务必离我远一些，也离翊王殿下远一些，这样才好。”
这便是九公主能为她做的唯一一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