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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开女学舆论纷纷 议政事各抒己见(2 / 2)

“回陛下,楚王、秦王求见!”

“宣!”

祁樟、祁翀双双上殿,行礼后站在一旁,祁樟的神情看起来颇为兴奋。

“你俩怎么一块儿来了?”

“回陛下,”祁翀奏道,“是这么回事。臣的商号在兴州的分号前些日子在一个姓曹的大车行老板那里租了一批车,因为价格公道,让那个老板赚了不少,回去还车的时候那老板便拉着商号掌柜一起多吃了几杯酒,酒后竟意外地吐露了一件秘事。”祁翀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顿,果然勾起了承平帝的好奇心。

“什么事?快说,别卖关子!”

“这曹老板原也是京城人氏,妻子过世后便与邻居家的娘子偷情相好。后来他这位邻居忽然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那娘子便跟了曹老板,二人拿了那邻居留下来的钱去了兴州开了大车行。”

“不是,就这种寡妇改嫁的事儿也值得说给朕听?你小子吃饱了撑的吧?”

“陛下,您别急呀,这就说到点儿上了!”

“快说!”

“这婚后啊,那曹老板也曾问起自己的新婚娘子,为何他的那位邻居——一个马夫竟能存下万贯的家当,这娘子方才对他吐露实情。原来这马夫原本是楚王府上的马夫,因为犯了错被逐了出来,后来又托关系进了御马监当差......”

听到此处,承平帝的眼睛竖起来了,他隐约猜到是什么事了。

果然,祁翀继续道:“有一天,有个自称刘琰家人的人找到他,给了他万贯钱财,让他在魏王的马匹上做手脚,并许诺事成之后再给他万贯。他本就是养马的,此事对他来说极为容易,他便照做了,再之后魏王便出事了。魏王出事以后,那马夫说要出去躲躲,从此便没了踪迹。此事他只告诉了他的娘子一人,因此后来有差人到家里找他,那娘子便猜到了恐怕是因为此事,是以她守口如瓶,坚称不知她家男人去哪儿了,后来风声过去之后便赶紧拉着曹老板离开了京城。臣的那位掌柜闻听此事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便将那曹老板夫妻绑了,送至臣的府上。人是昨天送到的,臣让画师根据他二人的描述给那个马夫画了像,又找四王叔和御马监的人确认过了,已证实曹老板所说的那个邻居正是涉嫌谋害魏王的那个马夫,故特来奏报陛下。”

真相大白了!竟然是刘琰!

承平帝心情复杂地望着祁樟,一时间竟有些难以自控。他怀疑祁樟多年,却原来竟是这么回事!冤枉老四了!

“老四,你辛苦了,朕会补偿你的,你先退下吧。”查清此案的是祁翀,承平帝却对祁樟说“辛苦”、“补偿”,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祁樟心头一松,知道多年的误会已经消除了,红光满面地告退出去了。

“元举,你又立大功了!”

“此事能查明真相,纯属天意,臣不敢居功!”事情的真实经过祁翀当然没有完全说实话,真实情况是简嵩临死前提供了曹老板夫妻在兴州的线索,这才让祁翀顺藤摸瓜找到了人,然后让自家商号掌柜的故意接近他们、刻意套话,这才查明了真相。但这个详细经过祁翀认为不必让承平帝知道,否则还要解释简嵩是如何知道真相的这个问题,故而没有全盘托出。

“你也不必谦虚,不会少了你的封赏的。荣庆,去把这个消息告诉皇后娘娘吧!”

“是,陛下!”

“元举,那个马夫还没有找到,一事不烦二主,此事还得着落在你身上,明白吗?”

“臣遵旨!”

“嗯,正好,刚才在说刑部那帮蠹虫该如何处置之事,杜相主张只除首恶,放过余众,你以为呢?”

“臣不赞同此议。臣以为首恶必除,从者也不能轻放!所谓的‘从者’并非罪行轻微,不过是官职低微、作用较小而已,然其知法犯法的程度丝毫不逊于首恶,假使不惩治这帮人,日后他们升至高位便会成为新的‘首恶’。因此,臣以为,蠹虫必除,虫卵亦要除净,否则后患无穷,请陛下三思!”

祁翀说完,承平帝沉默良久。不得不承认祁翀的话有道理,但杜延年的顾虑也有现实性,一时间承平帝陷入了两难。

“此事朕再考虑考虑吧。对了,罗颋的伤如何了?”

“罗推官已经醒了,白郾给他缝合了小肠伤处,没有大碍了。”

“割开肚子缝的?”承平帝微微有些惊讶。

“正是。”祁翀如实答道。

“行了,朕乏了,你们先退下吧!”

赶走了众臣后,承平帝看了看元瑶笑道:“你这小丫头胆子倒够大的呀!朕发火儿的时候从来没人敢劝,你还是第一个!”

“回陛下,奴家是大夫,白先生说,大夫只管为病人好,余者不论。”

“白郾真的能割开肚子治病?”

“不但能治病,还能把孩子拿出来!”

“啊?”承平帝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元瑶笑了笑,将白郾剖腹产等手术经历讲给了承平帝听,承平帝不禁心动起来。之前说过的那个手术,看来还真的可行啊!

想到自己的足疾有望治愈,承平帝心情大好,靠在榻上吃起了水果。

“元瑶,”承平帝指了指刚才寿、庆二王及杜延年递上的奏章,“读给朕听。”

“是,陛下。”元瑶依言读了起来,她本就读过书,读奏章对她来说不算难事,倒比荣庆读的还要好,毕竟荣庆还经常断错句需要承平帝给他纠正呢!

“嗯,读的不错。”承平帝赞了一句又随口一问,“你觉得朕应不应该把那些人都处置了?”

“奴家不懂国家大事,奴家只知道大夫遇到痈疽疔疮、伤口溃烂是一定要将创口清理干净的,否则伤口就会越来越大,迁延不愈。”

“嗯,有道理,那这么说你是赞同秦王的意见啰?”

元瑶刚欲回话,猛听得一声呵斥从殿外传来:“哪儿来的小蹄子,竟敢对朝政信口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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