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系统好凶……
系统：［你想知道什么你就问啊！］
系统：［你问了他不就告诉你了吗？］
系统：［羞羞羞，我都不明白有什么好羞的，你们嘴也亲了，床也上了，怎么这个时候知道害羞了？］
系统：［他发出那张模棱两可的话，难道不是在等着你去问吗？］
最后，系统严辞命令道：［问！现在就问！快点！］
陈星竹弱弱道：［我……］
系统直接压低声音，［嗯？］
陈星竹妥协了，［……好吧，我问。］
系统：［嗯，问吧，我看着你问。］
被盯着，陈星竹磨磨蹭蹭地打开了手机。
真……真的要问吗？
陈星竹眸光慌乱，睫毛轻颤。
系统低沉着声音，［你——］
陈星竹赶忙，［我问我问我问！］
他心里一横，直接一条信息就发送了过去，「照片.这里面的这个人是我吗？」
这条被他编辑了无数次，又修改了无数次的消息，终于被发送到了它该去的地方。
原本以为对方可能在拍戏，他需要等一会儿才能收到回信，但没想到，几乎就在三秒内，或者根本就没有三秒，叮咚——对方来信了。
陈星竹第一反应竟然是赶紧移开视线，他紧张地声音都磕巴，［系系系系统，他说说了什么？］
系统也避开了视线，［你自己看，这种东西怎么能让我第一个看到呢？］
陈星竹：［现现现在就别在乎那那那些了吧，谁看都都都一样。］
心跳如擂，眼神慌张，陈星竹根本不敢低头。
系统坚决回复，［我不看，要看你自己看。］
陈星竹：［可可可是我好紧张啊啊啊啊！］
系统无所谓道：［哦，那你就紧张着吧，反正等着回信的又不是我。］
这话瞬间提醒了陈星竹，是啊，那边说不定还等着他的回信呢。
如果再这么磨蹭下去，那边会不会误以为他故意不回消息啊？
想到这里，陈星竹精神猛地一紧。
不行！他得赶紧回消息！
就要低头，可是！呜呜呜，好紧张啊，真的好紧张啊，谁懂？
眼看着时间在无情地流逝，陈星竹实在没办法了，他心里一横，猛地低头看去。
屏幕上，是一句：「陈总先猜猜看呢」
说实话，这句话并没有让陈星竹感到失望什么的，反而消解了他心中快要溢出来的紧张。
他垂着眸，盯着屏幕上的字眼。
猜猜看吗？
轻抿了下唇，陈星竹：「我觉得看起来很像我。」
虽然只是侧影，可他莫名感觉那就是他，不是自恋，而是觉得很熟悉，莫名的熟悉。
照片拍得很刁钻，旁边的背景基本上没有暴露太多的信息，让他回忆都无从考究。
那边，「嗯，是你。」
快要恢复平静的心跳再次跃动起来，陈星竹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口水。
「真真真的是我？」
「嗯，真的是你。」
「那那那你喜欢的人……」
「是你。」
指尖骤然发烫，打字的触感都变得黏腻。
这这这算是告白了吗？
他从来不知道，已经慌乱的心神还能进一步慌乱。
不知所措，完全不知所措。
嘟嘟嘟——
突然响起的铃声将陈星竹吓了一跳。
是一通视频电话，陈星竹更乱了。
直到电话自动挂断，他都没有勇气点击接听，甚至心底还有一股淡淡的遗憾。
「怎么不接电话？」
他慢吞吞的打字，「不不太方便。」
「哦，好吧，那陈总是什么意思呢？」
「什么什么意思？」他揣着明白装糊涂。
「陈总是还没想好吗？」
这一次，他犹犹豫豫地回了个：「嗯。」
「那陈总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想好呢？」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
那边似乎有些无奈，「好吧，那我就再等等吧，反正……时间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