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沉本来也就是回京述职的，“太子殿下不问一问银矿的事情？”
“不用问了，定然是所有的线索都被斩断了。”
凭辰贵妃的手段，他早就猜到了。
卫肃喝了一口茶。
莫沉也接过了司命递上来的茶说：“太子殿下这一次江南所行，我倒是有另外一个发现，不知道您可听说前朝余孽？”
“皇爷爷登基之初也闹过几回，后来父皇登基，也有人说前朝余孽事情，怎么江湖上又有传闻了？”
距离前朝已经过去数百年了，即便是有余孽也已经微不足道了。
“属下在江南的时候曾经抓到过一个惯偷，他因为偷了大户人家的首饰拿到典当行去卖，因而被发现抓了起来，据他交代，他之前一直在江南一带行窃，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听到有人提起前朝的事情，说是前朝末代皇帝，曾经留下一个嫡子流落民间。”
卫肃剑眉骤敛，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
莫沉继续说：“这位嫡子现在仍旧有子嗣在民间，说话的人正是前朝皇嗣的拥护者，背地里正在策划着要推翻大萧朝的事情，原本属下也不愿意相信，只是当时惯偷的口供中曾经提起
过银矿的事情，后来太子殿下派人传讯到江南，属下便想起了这一件陈年旧事，翻看了当年那人所留下来的口供，的确提到了银矿。”
卫肃的脸立刻严肃了起来：“口供你可带来了！”
“带来了，请太子殿下过目。”
司命再一次做起了跑腿的。
口供足足写了三页纸，这个惯偷倒是把他之前，犯罪经历交代的清清楚楚。
不过对于那前朝余孽的事情交代的并不多，只是提起他在那户人家的墙角处听到了这件事情，因为是前朝余孽，所以多听了几句。
但是他也只是零星记得几句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的用处。
卫肃放下了口供看像莫沉：“你是怀疑这件事儿和前朝余孽有关？”
“属下也不敢这么想，不过只是觉得两者或许有什么关联才对，那个惯偷是在五年前抓到的，而银矿已经开了八年了，这其中若真的有关联，也说不定，只是可惜那个惯偷已经在两年前去世了。”
那倒是有些可惜了。
莫沉看卫肃的表情应该知道一些什么，便忍不住问：“太子殿下并不是很好奇前朝余孽的事儿，难道说您早就知道？”
“本宫
知道的也不多，只是隐约曾经听皇祖母提起过，当年皇爷爷攻占北京，改立大萧朝，前朝皇室族人都已经被杀尽了，按理来说绝对不会有什么嫡子流落人间。”
卫肃顿了顿又说：“但是趁乱之中，若是有人想要偷龙转凤，也不是不可能，前朝嫡子流落人间的传言也不只是在这几年才传起来的，从皇爷爷那一代就开始传了，到了父皇那里也传过几年，但是多半是民间百姓口口相传的一些谣言，所以本宫也未曾放在心上，今倒是多了几分怀疑。”
前朝已经过去了，但到底还没有过百年，若是有一些对前朝仍旧效忠的人背地里结合起来，想要推翻大萧朝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他总觉得有些奇怪罢了。
“太子殿下，这件事儿不如交给属下来查吧。”
卫肃也正有此意，不过看向了他的双腿：“本宫会给你调两个侍卫，闲暇琐碎的事情就交给他们办就行了，另外，本宫不想让人知道你真实的身份，所以你就在府上先做一个账房先生吧。”
莫沉并没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