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很自立自强的女性吗?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人生交给夜铃歌摆布?”
听见滕睿说的话,上官如许脚步一顿。
她突然有些恶心。
她捂着嘴,强忍下来。
她回头看着滕睿。
她说:“滕睿,我已经说了要打掉这个孩子,你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呢?”
“这不是正常聊天吗?”滕睿说:
“如果我这算是咄咄逼人,那么你拿着验孕单来我家逼我结婚又算是什么?”
上官如许抿了抿唇,又笑了一声。
她说:“滕睿,你把我当罪犯来审判了,其实大可不必。再见。”
走了一步,上官如许又停下来回头说了一句,“再也不见。”
话后,上官如许决然的走了出去。
她的脚步坚定有力。
但她的内心溃烂不堪。
她一向自视清高。
暗恋滕睿那么多年,她都没有像那些小迷妹一般做出任何一件讨好的事儿。
更没有利用夜铃歌和滕睿的姐弟关系去刻意接近滕睿。
她自认为自己在爱情里不卑微。
可是,如今,滕睿用刀子一般的话凌迟着她。
句句都是对她的侮辱和不信任。
而她却无力反驳。
走到这一步,她把一个心机重、卑微的印象深深的刻在了滕睿的心底。
她宁愿从来没有和滕睿睡过。
从来没有过这么一段不堪的婚姻。
她宁愿让滕睿不管什么时候想起来都会说“我姐那个闺蜜是个自立自强的女人”。
而不是像今天这样,让滕睿恨透了她。
也让自己变成了一个不被尊重的女人。
一下楼,滕奶奶就从餐厅快步走到楼梯口迎接上官如许了。
“上官,昨晚睡得好吗?有没有再吐?”
滕奶奶说着看了一眼跟在上官如许身后的滕睿。
上官如许便看见滕奶奶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滕奶奶肯定以为昨晚她和滕睿琴瑟和鸣,相濡以沫了。
“吐了两次。”上官如许如实说。
“哎哟,可怜。”滕奶奶拉住上官如许的手往餐厅走,“滕睿有没有照顾你?不是自己呼呼大睡了吧?”
上官如许站了下来,才要说她不吃早点了,而且这就走了,滕奶奶就拿出一个东西给上官如许往脖子上戴。
“奶奶。”上官如许连忙后退一步躲避。
然而一下子退在了正往前走的滕睿的怀里。
滕睿下意识的站下来,伸手推住上官如许的后背。
“这是奶奶昨天特意给你求的,今天一大早庙里送来的。”
奶奶说着把菩提子项链给上官如许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