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知道，时候到了，他与德拉科自然会明白。
但斯内普还是没有推开办公室的石门。
“为什么要这样帮她？”
有预感这会是男人今晚最后的问题，
回到办公桌前，疲惫地缓缓坐上座椅。
“从二年级开始，她就一直帮着哈利，不是吗？”
语音有些颤抖，但同样不稳的音调，来自背对自己的黑袍。
“所以，果然还是为了哈利吗？”
“不是为了哈利。但也不是为了德拉科。”
“我是自私的，西弗勒斯。”
满布皱纹的的掌心取下了眼镜，遮上苍老的面颊。
“那是我们都痛失过的情感。”
“我希望，帮助她，能为我们赎点罪愆。”
掌心的温热也许来自双眸的湿润，
斯内普回话的语气也同样哽咽。
“谢谢你。我也希望。”
——
斯内普离开后的隔天早晨，随着猫头鹰送来了一份份的《预言家日报》，
新的学期迎来了黑暗的开端。
“哈利！你说昨晚你感觉到伏地魔—拜托！罗恩！”
“你觉得伏地魔很高兴？”
赫敏沈吟的细语在哈利和罗恩耳畔回荡，
一面不高兴地施法清干了罗恩打翻的南瓜汁。
“对。他已经高兴好一阵子了，只是昨天是非常、非常的雀跃。”
哈利不耐烦地按着自己还在隐隐生疼的疤痕。
“我想，我大概知道原因了。”
赫敏皱着眉，将《预言家日报》摊平在两人面前。
“怪不得，哈利……”
罗恩张大了嘴，忍不住发出近乎畏惧的叹息。
《预言家日报》的头版大大地写了几个字：
阿兹卡班大逃亡！
魔法部担心布莱克号召食死徒旧部！
标题下，配着几张黑白照片，其中的人影各个近乎疯狂：
安东宁·多洛霍夫：凶残杀害普威特兄弟的凶手。
奥古斯特·卢克伍德：泄露魔法部机密给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
以及某个有着一头凌乱黑发，带着倨傲微笑的女巫—
贝拉?莱斯特兰奇：对隆巴顿父母施虐，致使她们发疯。
贝拉曾经有的美貌已经随着癫狂与恐怖消失殆尽。
但哈利仍旧能认出那熟悉、别致的下巴棱线。
小天狼星与纳西莎都有着相似的轮廓，更别提她了。
心头闪过一阵疼痛。
忍不住偷眼看向斯莱特林餐桌上，
昨晚被斯内普恶狠狠撬开的心灵里，反复出现的娇俏身影。
德拉科的眼神清冷，与那天风雪里的暂别相仿。
——
斯莱特林休息室壁炉旁的沙发，向来是留给学院核心人物休息的座席。
这意味着在平时，往往可以在这里见到德拉科达芙妮和潘西的身影。
今晚的休息室也是如此。
随着夜深人静，学生们纷纷离去回到寝室之后，
两道呈现剧烈对比的身影缓缓向沙发靠拢。
高尔高大的身形让原本就瘦小的诺特更显畏缩。
看着两人到来，确定休息室只余下自己五人之后，
潘西和达芙妮快快地互看了一眼，一同牵着德拉科的手。
延续着踏出寝室前，那无法在众人面前提及的话题。
“这已经不是可以拿来说笑的事了...”
潘西有些惊疑未定地说着，德拉科只能黯然但无奈地回应。
“我知道，但是—”
一言未了，达芙妮闭上了眼，皱着眉柔声接话。
“那个时候，要确定不会被伏地魔报复，只得答应，对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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