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无论她怎么对待张嬷嬷柳芸都知道，张嬷嬷不会背叛自己，因为她的性情也注定了她对自己的忠心程度，张嬷嬷是一个懂得知恩图报的人，也是一个哪怕自己只对她几分好，她便能十分回报给你的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实我也不相信柳嬷嬷会背叛我……”
说到这里，只见柳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可是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
哪怕她对柳嬷嬷比对待张嬷嬷还要看重重用，可是……
“以前，我也相信柳嬷嬷不会背叛我，但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至于柳嬷嬷为什么会背叛她，显然柳芸自己也是不知道的，毕竟柳芸对柳嬷嬷的好以及对她的看重程度，这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也没有半点的虚假，所以她是真的不明白也不知道为什么柳芸会背叛自己。
若是她真的背叛自己了，那么她背叛自己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还是说，她又有了新的主子投靠？
可是即便她投靠了新的主子，这一脸柳芸倒是一点也不震惊惊讶，因为她知道，即便柳嬷嬷真的有了新的主子投靠又能如何？
他们又有谁回像自己这样，这般看重柳嬷嬷重用柳嬷嬷给柳嬷嬷一切荣华富贵，只要是自己能给的，只要是她看重的奴才，跟在她身边多年的，柳芸全部会重要，荣华富贵更是一辈子都不会亏了她们。
这一点，她倒是十分的舍得，最起码这一点能和她一样做到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愣是柳芸自己这般聪慧心思缜密之人，在遇到事情的时候，无论是谁，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便会知道此人在想什么，下一步想要做什么。
这些年，柳芸都是这么过来的，所以无论是谁，哪怕只是一个陌生人，她也能从此人的面部表情或者言谈举止清楚的知道此人心里在想什么。
当然——
席苗苗是一个例外。
席苗苗真的是一个例外，因为在她的认知里，她发现，席苗苗真是她这几十年来，唯一一个这么小的年纪，却看不懂也猜不透她心里来到第是怎么想的人了！
想到这里，柳芸又不由得叹气。
只见她的视线再次落在张嬷嬷的身上，盯着她看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听到她颇为无奈又无可奈何的开口道：“张嬷嬷，曾经能让我相信的人有很多。但是现在……”
“我突然发现，自打月嬷嬷进宫后，再到如今，这期间多多少少的也发生了不少的事情，让我不由得反思想自己，以前我引以为傲在我的身边你们都是我最重用最相信的人，无论有多重要的事情，我也从来不瞒着你们，而且愤怒你们去做，我也放心。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我发现……”
说到这里，只见柳芸的视线在张嬷嬷的身上停顿了很长时间，她就这么盯着张嬷嬷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听到她又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接着说道：“现在，我突然发现，曾经那些引以为傲让我相信的人，到了如今，已经没有几个了。”
除了一个永远不会背叛她的月嬷嬷，若是席苗苗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无论是柳云鹤还是柳嬷嬷都已经背叛了自己，曾经她认为最坚信压根就不会背叛自己的人，而如今……
可惜的是，永远不会背叛她的月嬷嬷已经被她送进宫了，哪怕她是再紧要的事情，也无法吩咐月嬷嬷去办了，又加上她和昭阳现在的关系，与月嬷嬷之间就更加不合适往来了，这样只会对她不利罢了。
所以现在，哪怕她对张嬷嬷看不上眼，觉得她的性情，无论是性情还是智商头脑，相比较月嬷嬷来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可是她即便看不上张嬷嬷这点，要是此刻怀疑的对象不是柳嬷嬷就好了，那么她完全可以将自己这份怀疑与柳嬷嬷细说，然后听着她在自己的耳边出谋划策。
可现在——
就像是做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