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惶惶抬头，眼底已经蒙了一层水雾。
周言初看着她：“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他说着，伸出手来摩挲着她嫣红的唇瓣。
她动作生涩，笨拙，却给他了前所未有的体验。
周言初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往下冲，他仰起头，闭了眼。
……
林清晗坐在包厢里，不知是包厢不通风，还是她心里郁躁，手心竟出了一层汗。
终于，包厢门被人推开，她立马从椅子站起来。
满脸的期待和惊喜，在看清来人的那一瞬，顷刻间褪去。
她脸上只剩苍白和茫然，很轻地问出声：“他呢？”
何景辰面色如常：“有事。”
林清晗唇边扬起一抹破碎的笑：“你骗我，你说问过他秘书，他今天中午没安排。”
何景辰沉默片刻：“你想知道他在干什么？”
林清晗目不转睛看着他。
何景辰避开了她的视线：“老婆找他，人家两口子约会。”
他这话说得无比直白，脸上的表情也是坦荡。
话音一落下，林清晗就被抽走了脸上的血色。
何景辰知道自己不该再帮她沉浸在自己编织的梦里，那对她来说是饮鸩止渴。
有些事实，不是闭口不提就不存在。
林清晗不想失态，但手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何景辰压下心头的不忍，缓缓道：“你联系过他那么多次，他哪一次回应了？清晗，你心里应该清楚。”
林清晗不甘心地抬起头：“为什么？他就非要这么对我吗？就算是个老朋友，这么多年没见，一起吃顿饭又能怎样？”
何景辰实话实说：“他的性格你了解，眼里容不下沙子，当年是你跟他分手，和谢衡……”
何景辰没再说下去，因为看到林清晗越发苍白的一张脸。
他不忍心，骗不了自己。
于他而言，不论是林清晗还是周言初，都是他人生中不可替代的朋友。
一个温暖了他在孤儿院的岁月，另一个则惊艳了他接下来的全部时光。
哪一个都无法割舍。
何景辰收回思绪，就见林清晗踉跄着险些跌倒。
他忙伸手扶住她。
林清晗在他怀里仰起头，嘴唇有些发白：“景辰，你信不信，我没背叛过他……”
何景辰蹙眉。
当年的事所有人看在眼里，林清晗和周言初交往半年后，便甩了他和谢衡在一起。
她现在说自己没背叛。
何景辰语气很淡：“清晗，过去的事别再想了。”
林清晗抓住他的衣袖：“五年前，是言初让我去谢衡身边的，我怎么可能离开他？我那么喜欢他……他知道一切，不，应该说是他安排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