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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戈简单擦了一下头发，脱了湿透的外套，扔在后座。握着方向盘，聚精会神的开着车，雨大，车速不快。
“冷了吧，空调马上就暖和了，外套脱下来吧，都湿透了。”
唐唐没搭理他，用毛巾擦着薄呢子外套。
车内气氛沉闷。
“唐唐，你听我跟你解释一下。”段戈终于开口。
“别跟我说话。”唐唐看着窗外的大雨，听见段戈说话，又往车窗边靠了靠，好像这样可以离段戈更远一样。
段戈见唐唐气的这样，没再出声。
京城的春天，很少下这么大的雨，又是深夜里，路上没有行人，车也非常少。
段戈和唐唐一路沉默着，车子一直开到唐唐家门口，段戈把车停在路边。
“唐唐，你听我解释，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段戈声音有点沙哑。
“开锁，我要下车。”唐唐没搭理段戈，面对着车门的方向。
段戈无视唐唐的话，继续解释，“邓雨馨，就是刚才的女孩子，也是相框里的女孩子。
我没想瞒着你什么，我们俩初中同班同学，初二，我俩谈恋爱了，每天一起上学放学，特温馨那种，就是小孩儿的初恋，我就只牵过她的手，亲过她，别的真没做过。”段戈一副认真的神情。
“开门。”唐唐挺想听的，但气势不能输，假装要下车。
“她爸爸妈妈都是机关单位的职工，家庭条件挺好的。她学习也挺好的，脾气也很好，我俩在一起，是我第一次谈恋爱，我心里一直都挺珍惜的。”段戈不理唐唐，继续自顾自的说着。
“段戈，她什么都好，你快去找她啊，你巴巴的跟着我干嘛。”唐唐听段戈说邓雨馨好，叽歪了，转过身子看着段戈。
“初三上学期，她爸爸妈妈突然离婚了，她妈妈突然跟个美籍华人结婚了，带她去了美国。
她临走之前，想跟我一起过一夜，我拒绝了。真的，我拒绝了。但是，我俩，吻别了，我初吻。”段戈看着唐唐的眼睛，态度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