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觉夏炸毛：“你俩怎么可能合体？！这又不是什么修仙文！”
医生像吃了苍蝇一样难以启齿：“但事实确实是这样，楼小姐体内有一半是黎知音，有一半是她自己，现在已经很难辨认她到底是谁了。”
“就不能肯定她绝对是黎知音吗？”纪夜站出来，有理有据地道：“目前这个世界上只有黎知音是十级战斗体，楼念是板上钉钉的四级，她一定是被改了脸的黎知音！”
医生擦汗：“我们可以这样假想，但问题是，她现在的记忆，脸，指纹都是楼念小姐的，她是楼念的可能性是大于楼小姐的。”
苏闻礼扫了眼义体检测报告，上面标记着黎知音更改过的地方。
其中有一个就是面容。
他拧眉：“她的脸是改过的，这还不能当做证据吗？”
医生尴尬：“楼念小姐在半年前更换过一次最高级的脸模，跟她脸上的这款一模一样，这不能算作证据。”
众人沉默。
温徐行想到一点：“难道是楼念把她的血注射进去了？”
医生否决：“不可能，楼念是b型血，黎知音是A型，一旦注入就会有生命危险。”
顾清焰有些火了：“你的血液报告是不是弄错了，故意在这懵我们呢？”
医生浑身一僵，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发出声音。
所有人都在虎视眈眈盯着他。
他如芒在背，掏出手帕擦了擦汗，恐惧又为难：“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不如你们去问问给她做手术的义体医院？”
温徐行反驳：“那家医院是专门给需要隐私的客户做手术的地方，除库房之外，哪里都没有监控，我们早就调查过了。”
楼念是故意的。
她做手术专门找了隐私性极好的地方，而且那里的主治医生是人工智能！
如今人工智能的手术非常成熟，但手术过程要求有护士和医生在一旁陪同。
但楼念签了人工智能协议，要求手术全程都是人工智能所做，不许存在一个人类，并且手术过后要自动格式化用户的资料。
机器是不会背叛主人的，所以手术完成的那一刻，机器就把资料删干净了。
楼念一定对黎知音做了什么，才会如此大费周章的隐瞒。
颜觉夏看向黎知音，呼吸逐渐变得急促：“所以，她很有可能是楼念，也很有可能是黎知音？”
医生点头，拿出放置在恒温箱里的血液：“这是楼小姐的血，我们检查过后留了一部分，你们可以随便找地方检查，结果绝对是一样的。”
颜觉夏难过闭上眼，下唇难以抑制地发起抖，喃喃自语：“不能哭、不能哭、我不能哭……”
他再睁开眼，眼眸中满是决绝：“楼念，你跟我走，我要调查清楚你是谁！”
“有女朋友的情况下，跟其他女孩子亲密接触，不怕你女朋友不高兴吗？”
一道温润的男音从远处传来。
黎知音循声望去，就见一个男人身着西服三件套，阔步朝他们走来。
男人碎发落在额前，英俊面庞泛起疏离的笑，戴着无框眼镜，不疾不徐地迈着长腿走向他们。
黎知音还有点陌生，搜罗了下记忆，想起来了。
这男人是楼云景。
她那个很骄傲的大哥。
楼云景似是带来了一阵阴风，使得现场温度又降了几度，而他本人浑然不知，站到她面前：“抱歉，念念，大哥来迟了。”
黎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