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川看了一眼旁边的手机，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他最近的一些消费，他说，“晚上有时睡不着。”
樊少说，“你睡不着，你可以叫那女人不要走，到天亮也是这个价。你循环换人消费，成本增加了好几倍啊，还有她们过来你得报销她们的车费什么的吧？”
“你别瞎说，这是给那些主播刷礼物的消费。”
“这些消费你都是刷给女主播的？”
“是啊，不过有一些是我买生活用品用的。”
樊少拿起陈大川手机翻了翻，看到有两笔金额很小的消费，那两笔应该就是陈大川买生活用品掉的，他说，“师傅你真是土豪啊，什么女主播值得你这么刷啊？”
“之前不是你让我看直播的吗，那我进去看了，人家又表演了才艺，我能不刷点礼物吗？”
“就这个，这个是什么女主播？让你一个小时不到就刷了三万多块钱礼物给她。”
陈大川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说，“唱歌的，人家的歌唱得真不错。”
“然后呢？”樊少忍不住问。
“然后我就给她刷礼物了。”
“师傅你还真是虎啊。”
“怎么啦，不你让我要多看直播的吗？”
“我让你多看直播，没让你给她们刷这么多礼物啊。”
“你听了人家唱歌，看了人家跳舞，不要表示一下的吗？”
“那礼物栏里不是有小礼物吗？你随便送点小礼物就行，你送的礼物好像
就没有低于一千块钱的。”
陈大川说，“太小的礼物我怕拿不出手啊。”
樊少拿着陈大川手机一直往下翻，看差不多全是陈大川看直播刷礼物的消费，他说，“你给她们刷了那么多礼物，她们没有一个要线下见你的吗？”
“有啊。”
“那你去见了吗？”
“男的我没有去见，没空啊。”
“我的天啊，你还给男主播都刷了这么多吗？这是为什么，你喜欢看男人跳舞？”
“他们是打牌、玩什么游戏，或者表演魔术什么的男主播，他们表演的精彩啊，就奖励一下他们了。”
“就没有一个女主播要线下见你？”
“也有，但她们大部分都在外地，我不想去外地，再说就像之前说的一样，你吃到一个鸡蛋很美味，没必要去见生那个蛋的母鸡啊。”
樊少说，“你不想见生蛋的母鸡，为什么要给她们刷那么多礼物？”
陈大川说，“我不是说了么，听她们唱歌，看她们跳舞，和看他们打牌、玩游戏啊。”
“师傅你的钱可真好赚啊，看个直播你每天都至少要花掉几万块。不过我认识这么多人当中，也好像只有你才能消费的起这个。”
“就当支持一下人家的事业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好多主播很穷的，有个跳舞的女主播，还有个上学的弟弟要养，有时一个月一千块钱都挣不到，非常不容易。”
“你相信了？”
“相信啊，为什么不相信？有一次我想看她弟弟，她都把弟弟拉到视频前来让我看。”
“那你给她刷了多少？”
“二十万都不知道有没有。”
樊少有点无话可说了，早知会出这种事，他真不应该推荐陈大川去看直播，他想了想说，“这样吧师傅，我想着千万别浪费了你之前的那些钱，你挑一两个长得漂亮的，你约她们到这长桥来，你不想去见她们，让我以你的名义去见她们，让我到外地去见他们也行，但不要太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