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下跪，可是孩子更重要。这尊严又算得了什么呢？
陆青黎用自己的尊严做赌注，来试探顾羡的态度。
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非黑即白，不过都是秉着利益的相互试探。
好在，她暂时赌赢了。
顾羡看着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只觉得这次来是一个冲动的决定。
顾羡递过茶几上的纸巾，“擦擦眼泪吧。”跟个小孩一样爱哭。
顾羡突然想起，陆青黎今年才二十五岁，比自己整整小了七岁。
和自己一比，陆青黎确实还是个小朋友呢。
陆青黎接过纸巾，道了一声谢谢。
然后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陆青黎觉得自己脚趾抠地能抠出一座城堡。
彼时拥有过对方最亲密接触的两个人，此时比陌生人还陌生人。
“五年前，你……”顾羡还是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但是他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先捡着自己想知道的说。
陆青黎赶忙摆手说，“我也是被下药了。”所以，不是故意爬你床，不要瞎猜测，影响你对陆辞的感观，以为陆辞的妈妈是一个卑劣的人。
陆青黎的表情惶恐，生怕自己责怪的样子，顾羡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你知道是谁给你下的药吗？”
陆青黎：？？？难道不是投资人吗？
不对，顾羡这么问，肯定不对，“我，我的经纪人？”
顾羡：“是霍娇娇。”
陆青黎差点以为听见了幻听，谁？霍娇娇？是她想的那个霍娇娇吗？
陆青黎一脸的惊异，顾羡再次肯定，“就是和你正在参加节目的那个，厉氏集团的总裁夫人。”
陆青黎马上开始头脑风暴，在原身的记忆当中，完全没有霍娇娇这个人。
这次参加节目她能明显感知到霍娇娇对她的恶意。
如果顾羡说的是真的，那么霍娇娇早就认识自己了，五年前霍娇娇就想毁了自己。
那么霍娇娇的目的是什么呢？
陆青黎用手敲打着沙发扶手，这是她思考问题时的常用动作。
陆青黎捋了一遍这五年和娱乐圈有关的事情，她发现自己只要去饰演露面多一点的角色，就会被刷下来，只能去演一些尸体和露几面的不入流小角色。
要不是她干回了自己的老本行，她根本养不活陆辞。
所以，她受挫和被雪藏，这里面有没有霍娇娇的手笔呢？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些都和霍娇娇有关。
在穿书的剧情中，她这个反派妈和男主妈也没说认识和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陆青黎觉得，自己已知的穿书剧情是个谎言，完全不可信。
虽然前方充满了迷雾，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霍娇娇跟她有大怨。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陆青黎说，让她对局势有了更清晰的了解。
顾羡偷偷观察着陆青黎的神色变化，就知道陆青黎其实很聪慧。
想想也是，陆辞那么聪明，一定是随了她和自己吧。
陆青黎反问，“那你呢？那天晚上，你……”
顾羡脸色一黑，他真不想回忆自己被下药的缘由。
被一个老男人看上，是他难以启齿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