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我不信!(1 / 2)

陈长安没有任何应对,呆呆站在那里像傻了一样,跟他那个颇为智慧的眼神简直绝配。

莫伊青见状心中暗喜,虽然不知道陈长安怎么忽然失心疯了,但他丝毫没有犹豫,这一脚二十年的功力,休说五阶,就算六阶高手,又怎敢生受?你以为你是南荒蛮王钟离恨一脉的传人呢?修炼了金刚不坏神功?

歘!

莫伊青眼前一花就失去了陈长安的踪迹,随后耳边生风,他临危不乱,收脚自保,但随后也没察觉到陈长安的攻势从何而来。莫伊青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再看时,陈长安又出现在面前不远处,仿佛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但莫伊青知道陈长安刚才施展极高明的身法躲过了自己的攻势,简直神乎其技。

不过是遁法精奇,莫伊青如此安慰自己,他提了一口气喝道:“再来!”

“老兄且慢!”

严明勇忽然出声拦住了莫伊青,莫伊青不快地问:“为何拦我?他不过是遁法精妙,我有了防备,这一脚必不可能再被躲开。”

严明勇脸色不大好看,他伸手指了指莫伊青脚下,莫伊青不明所以,低头一看顿时头皮发麻,原来他脚上穿的一双登云靴,靴子上面原本有云图两朵,此时竟被整整齐齐斩去。

要知道莫伊青刚才出脚时力道十足速度极快,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准确将他靴子上的云图斩断而不伤靴子分毫,这是何等高明而精确的掌控力?见到这一幕,莫伊青如何还不知道陈长安手下留情了?否则的话,这一剑不是斩断云图,而是将他这只脚给斩断。

也幸好严明勇念着大家同事一场,及时提醒了一句,否则的话人家已经手下留情,莫伊青还不依不饶上赶着找虐,就算真的被人斩去一条腿,他也无话可说。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莫伊青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几十年,虽然限于资质未能拜入名门正派,所学功法太过低端,因此止步四阶,但他的眼力可一点都不差,只是小小的过了这么一招,莫伊青就知道江湖传言不虚,百晓生天地二榜仍旧十分公正。

陈长安,无愧于地榜第三!

“多谢陈少侠手下留情,老莫技不如人,惭愧,惭愧。”

莫伊青十分干脆利落的认输投降,差距太大了,打不了,真的打不了一点。

陈长安客气地说:“大家就是无聊过过手,没什么输赢,两位都是江湖前辈,还有很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

花花轿子众人抬,陈长安第一次展现他的社交属性,只能说应对的很一般,中规中矩一点都不出彩。不过有亮眼的战绩衬托,这就显出陈长安的谦逊来了。

莫伊青和严明勇有些坐蜡,他们是刘府的供奉,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到他们出力的时候了,两人发现自己一点屁用没有……要是非得架这个梁子,说不好以后的饭都得上阎王爷那里吃去了,可要是就这么撒手不管,一来面子上太过不去,二来传出去名声彻底没了,三来没了刘大善人这个饭辙,以后再想找这么合意的工作还真不容易。

于是莫伊青和严明勇二人同时向陈长安行了个大礼,躬身下拜道:“陈少侠,我俩学艺不精,肯定拦你不住,也不敢跟您作对,只是这其中有许多牵扯,不知我俩能否卖个老脸恳求你一件事?”

陈长安赶紧把俩人扶起来,“两位前辈,有事但讲无妨,只要不是替刘大善人勾兑,一切好说。”

陈长安也不傻,直接把话头给堵死了。严明勇跟莫伊青苦笑一声,两人硬是躬身不起,“陈少侠,我们也不奢望你放过此事,但请给刘老爷一个解释的机会,他为善乡里,爱人以德,待人宽厚,或许内中另有隐情。”

陈长安冷笑一声道:“正要跟刘老爷分说此事,我倒要看看你们口中这位大善人,为何要将良人逼得上吊自尽?”

既然陈长安没有直接动手,愿意说道说道,那就好办,严明勇就和莫伊青陪着陈长安直奔凉亭,李狗子夫妇二人谨小慎微跟在身后亦步亦趋,生怕离了陈长安就被人生生打死。来到凉亭,严明勇快步来到刘海望身边低声说:“此人惹不起,快好生哄他一哄,倘若出了岔子,我跟老莫保不住你。”

刘海望眉头一皱,他是文官,倒也曾学了些强身健体的五禽戏,与武学一道是一窍不通,因此根本看不懂莫伊青和陈长安的交手细节,谁输谁赢也看不出来,当时就心中不满,他花了好大代价延请两位供奉,好吃好喝养在家中,出了事就是这么回报主家的?

严明勇一向稳重,刘海望也不好当场发作,他知道自家这位供奉不会无的放矢,于是强忍了不快,只是严明勇要让他怎么配合,他却自尊心发作,说什么也不听了。

陈长安带了李狗子夫妇来到凉亭,面对亭中高官名士还有江州名妓,他不卑不亢风度翩翩并未失了分寸。大儒宗望对这位诗友很有好感,笑道:“未知小友是何来历?来到刘员外府上,到底是为了些什么事情?”

陈长安也不隐瞒,直言道:“小姓陈,陈长安,江南道新任安抚使,巡查四野途经此地,路见此夫妇二人欲上吊自尽,于是上前询问一番,不想却得知了一件腌臜事。”

陈长安一指刘海望,“此人横行乡里勾结胥吏称霸一方无恶不作!这位李狗子原本一家生活安稳,却被这刘老爷搞得家破人亡,田产被夺,妻子被辱,老母郁郁病死,儿子也枉死湖中,不仅如此,刘老爷还烧了他家房屋,使得两夫妻走投无路,唯有一死!如此大奸大恶之人,也配称善人?”

刘海望气愤地说:“荒谬绝伦!污蔑,这是污蔑!”

陈长安仰天打了个哈哈,冷笑道:“他二人都要上吊自尽了,用自己两条命来污蔑你?倘若不是积怨至深,何至于此?”

刘海望说:“他们哪里是要自尽,大约是看到你气质不凡,便演戏诓骗于你,这也是两夫妻惯用的手段。”

陈长安不屑地说:“且不说我还未到时两人就要上吊,就说他们不知我身份,素未相识,他们演什么戏?两人自尽之心十分坚决,决计不是演的。你这厮心黑皮厚,还敢狡辩,我须饶不得你!”

“小友且慢动手!”大儒宗望拦住陈长安,“小友我有三问,一问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处置此事?”